景裢珩一言不发,手指紧紧捏着茶杯,捏的指尖有些泛白。
“宁妃,倒是很喜欢多管闲事啊?看来是上次朕放过你了?觉得朕很好说话?”
“朕对你好奇,你就肆无忌惮了?觉得朕会纵容你?”
“看来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每次都在朕最愤怒的时候,出来自讨没趣?”
一句接一句的威胁,让宋棠溪有些害怕,她了解景裢珩,他很愤怒,但并不是因为乔安宁!
“宁儿口无遮拦,你别怪她。”
景裢珩转而笑道:“既然我们已经没了情分,我做什么,也是公事公办。任何人,在朕这里,都再没例外!”
他除了说几句狠话,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能做的,便是用鲜血激起宋棠溪内心的波澜吧?
他大声喊来了凌云。
“凌云,进来,宁妃以下犯上,赐白绫。”
乔安宁突然笑了,嘲笑起自己的蠢,之前景裢珩屡次放过她,也是看在棠姐的面子,如今,也是想借此给她个下马威!
不过这么多年的求生经验,还是让她迅速反应过来!
赶快跪下来求饶:“皇上息怒,臣妾可能是没睡醒,头脑不太清醒,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宁妃是当朕是傻子吗?示弱百试百灵?”
景裢珩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呼唤凌云,语气急迫暴躁:“还不快拉下去?”
凌云严肃的表情透着淡淡的疑惑,他早就看出景裢珩对乔安宁的与众不同,喊他的意思是不是只是要吓唬她?没有杀意?
算了,他说什么便做什么吧,一把拖起地上软瘫瘫的乔安宁!
宋棠溪按住了凌云的手,看向景裢珩,阻止道:“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
景裢珩无所谓的喝了口茶:“喜欢又如何?”
喜欢或许不会长久,也不会永恒!
他心里惦念的,是宋棠溪这个唯一的例外,如今也没了。昨晚他说的,也是句句真心,会对她一如从前!
可是他不懂宋棠溪为什么这么执拗,丝毫容不下一点点有瑕疵的爱,可能是这段缘分,真的尽了吧!
景裢珩不耐烦的抬手示意凌云拖走乔安宁!
宋棠溪看见了他眼中的冷漠决绝,就像是梦里看她的眼神一样无情!
情急之下,宋棠溪只能咬牙跪下,紧紧拉着他的衣袍,赌他的最后一点点感情!
“阿珩,我最后一次求你,放过宁儿!”
说完把头低向地面!
景裢珩转过身,冷笑,为了她,你倒是什么都肯,原来你不是不重感情,只是不重和自己的感情~
眼角滴下了一滴泪,从今日起,他再也没有软肋了!
景裢珩拉过被她抓在手里的衣袍:“如你所愿,放过她!从此,恩断,情绝!”
景裢珩没有像往常一样扶她起来,直接带着凌云离开了!
乔安宁情绪很低落:“棠姐,连累你了,对不起!”
“这不怪你,总归要有个了断,是我连累你了!害怕了吧?”
急匆匆的回了未央宫,难过,想静一静!
不知不觉,连续几日都在降温,越发冷了!
宋棠溪双手冻得通红,整个人蜷缩在台阶上,却始终不愿回到憋闷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