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对了,她的确是位“女士””,科恩斯打了个亮亮的响指,“如果您听说过“暗影女士”这个名字,就一定不会对我这位化妆师兼私人发明家的人感到陌生了。”
“哦,我的确听说过这个孩子。”马拉莱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说,“她是个身手不错的刺客,而且一直出现在亚蕾娜城以及周边地区。常常会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而且还会为一些不平之事来伸张正义。哦,圣主保佑,这孩子一定是圣主派到亚蕾娜城去维护正义的。在伟大圣主的身边,就需要多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遇见她的。”
科恩斯随即和马拉莱大主教坐下来,大概的说了一下当时的经过。当听到这位暗影女士的身世也是极其悲惨的,马拉莱的面色不禁显得非常凝重,同时心里也深表同情。当他听到造成这一切的居然就是那位弗罗里斯伯爵,并且还杀了许多无辜的圣教徒,马拉莱大主教的身体也不由的颤抖了起来。显然,这位伯爵在从前就一直在和圣教方面作对,现在居然还勾结了黑暗教廷的人。
第二十七章 祈福仪式(中) (第22页)
而让马拉莱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曾经那位圣教的叛徒梅撒尔,不仅没有死居然还加入了黑暗教廷。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灵魂操控者,他亲自跟弗罗里斯勾结在一起显然还是心怀怨恨来报仇的。
而灵魂操控者们最得力的血灵尸秘法,这个消失了近半个世纪的邪恶之术,即将在今天晚上重现人类之城布鲁范尔。虽说已经做足了一切应对的准备,但是马拉莱深知道血灵尸的强大与可怕。只要是有人死亡或是流血,这种邪恶的东西就会在血鲜的的帮助下变得更加强大。
人间地狱,那时的布鲁范尔会是人间地狱吗?真的会吗?马拉莱的内心此时就像翻江倒海般汹涌,他越来越不愿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科恩斯显然非常了解马拉莱的心里在担心着什么,不过他却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据辛巴描述说,这种血灵尸的体内是由数块魔晶石来提供动力能量的,事实上也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黑暗类魔晶石,这种魔晶石非常的少见而且难得一见。而最重要的并不是它的难得,而是它可以吸取血液并转化成能量存储在里面独特性质,这也是其它魔晶石所不具有的特殊能力。而且这种黑暗类魔晶石的自身容量也是有扩展性的,因此能量的储存量也是非常大的。
如此大能量的魔晶石,在玛卡娜之石面前只能面临着被吸的命运。科恩斯不由的暗自高兴,这不得不说又是送到嘴边的美味。这些天通过对玛卡娜之石的进一步研究,发现这块奇特的魔法之石是可以通过吸取能量而升级的。而且跟自身的能量承受力根本无关,这都是因为自己跟玛卡娜之石的灵魂有了非常亲密的联系。现在他完全可以将玛卡娜之石中的能量玩转自如,并且能量转换的能力也有所提高。碰巧这些天科恩斯一直为没有过多的能量而突破不了玛卡娜之石的再一次升级而发愁,现在送到嘴边的机会终于到了,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
血灵尸?哼哼,见你的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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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科恩斯从房中出来,祈福仪式开始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利用比较短暂的时间,科恩斯向马拉莱说明了计划中的一些细节,而马拉莱则认为这个计划听起来似乎比较的不可思议,但是却觉得这个计划是一个非常可行而且安全的办法。由此看来,自己给科恩斯的那些稀有材料得确派上了用场,同时还有一个出色化妆师的帮助,这场“表演”或许会非常出色。当然,还让马拉莱蒙在鼓里的是,他还不知道科恩斯还是一名魔法师。
虽然现在这个魔法师所会的魔法并不多,但足够应对这次的情况了。科恩斯自信满满的穿过教堂后面的回廊,然后重新来到了此时已经热闹异常的教堂广场。说起热闹并不是说这里有多么的吵,而是这整个的广场上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华丽马车,由贵族组成的人流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水渠一直延续到教堂中。
科恩斯没有想到这次受邀的人会有如此的多,而这么多的人坐在教堂中也是极为可观的。对于凡比斯特这个恢弘的建筑,容下如此庞大的人数的确是有一些困难。很有可能一些比较地位不高的贵族可能因没有足够多的坐位而不得不站着看完整个仪式的进行了。不过恩斯倒不担心自己到了里面会没有座位坐,毕竟以现在自己公爵的身份,属于自己的位子早已经被预定好了。于是科恩斯也不急着进去,只是站在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看着缓缓流的人流。
“请问,您就是那个莱普伦科家族新的继承人,斯卡隆·莱普伦科男爵阁下吧。”一个臂弯中挽着一位贵族夫人的中年贵族从人流中走过来,只见他满面带笑的对科恩斯说,同时隐约之间还透露出一丝的不屑或是鄙夷。
科恩斯大致的打量了这个中年贵族,眉毛随即挑了挑。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这位中年贵族,从对方胸前的徽章上他已经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那是代表着弗罗里斯家族的徽章。
眼前这位看起来极为不友好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发动这次政变的主谋弗罗里斯伯爵了。科恩斯实在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从外面看起来极为正直的人,他的怀中怎么能怀揣着这样一个阴恶的鬼胎。
“弗罗里斯伯爵阁下,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科恩斯同样也是面带虚伪般的微笑,不过这也是贵族之间相互敷衍的一种表现形式。
弗罗里斯放开挽在他臂弯中的手臂,脸上带着似笑非笑般的笑容,他悠闲的摸着自己的胡须慢慢地在科恩斯身边转了几圈,似乎想在对方身上找到一些可笑的东西一样,“怎么,男爵阁下。干嘛像是一只呆鹅一般站在这里呢?难道他们没有提前为您安排坐位么?呵呵呵,也难怪,一个破落的家族能得到国王陛下的邀请就应感到很容幸了,怎么能要求的太多呢。”
科恩斯面对这样的挖苦并不为之所动,只见他的脸上依然微笑,随后漫不经心的用手轻轻的掸了掸衣服,就像是在掸去沾在衣服上的脏东西一般,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声洁白的手帕擦了擦似乎被弄脏了的手以后,又将已经“脏”掉的手帕扔在了地上。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弗罗里斯的回击,所以此刻这位伯爵的脸上显得并不好看。
“多谢阁下的费心,既然我这样的贵族是如此的不济,那么怎么能经得起让你那双高贵的眼睛如此细致的打量呢?”科恩斯笑脸相迎,“您的眼睛里此时一定塞满了可恶的脏东西吧,所以为了您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我特地用了干净的手帕擦拭一下弄脏了您那双高贵眼睛的身体。如果您还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当着您的面去好好的洗个澡。”
弗罗里斯顿时语塞,脸上的肌肉在愤怒下剧烈的颤抖着。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回击自己,这无疑给了自己一个重重的下马威,面对的旁人在场,他的脸显然有些挂不住。不过后来他还是忍住了,他想面对这样一个连给自己穿鞋都不配的人,根本就不必要生气。
所以他那种激动的表情很快变回复了常态,只见他又重新将那位贵族夫人的手臂挽到自己的臂弯中,“好吧,男爵阁下。那么我就先进去了。”他的笑容依然虚伪,“千万不要因没有您的坐位就错过了这位祈福仪式,那样国王陛下不仅会不高兴,而且圣主会怪罪您的。”
“多谢阁下的提醒,那么我先预祝您坐在属于您的那个座位上能够坐的愉快。”科恩斯对着转过身即将要离开的弗罗里斯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