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你这次必定是府案首,我先提前在这跟你贺喜了。”
许行丰认得这位徐兄,他这次考试就坐自己旁边,就是不知是哪个县的县案首了。
“不敢当不敢当,这次出众的考生不知凡几,就比如那四通县案首许行丰便是个了不起的。”
许行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聊天带上自己,难道自己看着是很好的谈资?
“行丰,你紧张不,我感觉我有些心慌。”
王思墨感觉自己平时心态一向挺稳的,但这马上府试放榜了,发现自己也紧张得不行。
府试说起来算是科举最低阶功名的考试了,按道理应该是含金量最低的,但由于童生试需要县试和府试两场,所以这府试反而又是最重要的。
要是府试没过,县试成绩便作废了,因此府试考生都心慌得紧。
许行丰上次得了县案首,按道理这次是必中的,但是毕竟府试是由知府判定,最后如何还是未知。
其次,若是自己上了榜,名次却靠后,只怕这些把自己当谈资的人,又有名头说道了,县令只怕对自己也会有意见,所以这次不仅要中,还得靠前。
所以此时许行丰也有些许心慌,只能劝慰自己,反正不管其他,只要能上榜,能得了童生功名,便是极好的。
礼房外的喧闹好似半点都影响不了礼房里的官员,礼房紧闭,半点都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考生们都频繁看向礼房紧闭的大门,恨不得下一秒便见大门打开,可惜半丝动静也无。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极了,礼房外的考生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转来转去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
许行丰和王思墨两人都一遍又一遍地盯着自己脚尖打发时间,终于听到咯吱一声。
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来,果然便见礼房房门缓缓打开,考生们立马开始往放榜处挤了去,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名次。
衙役开道,直接将没有出鞘的佩刀往身前一推。
“要放榜了,都往后些,别挤别推。”
考生看着刀都老实得很,纷纷倒退着脚步,拥挤着后面的考生脚步自觉后退。
三张黄纸一贴,衙役完成了任务,便立马退了出去,考生见此一拥而上,恨不能把自己眼睛黏到榜上。
许行丰这个小身板自然不敢以身试险,他怕自己挤着,直接在里面窒息了,因此早就远远的待着,让自己爹和大伯他们去帮自己看。
“丰儿说自己黄字号,思墨果字号,一定要记住了,别看错了。”
“哥,你放心,我记得清楚着呢,哎哟,谁踩我鞋子呀。”
“别管鞋子了,快挤。”
“嗯嗯。”
王思墨是想着自己挤进去看的,结果遭了许发富和许发贵两兄弟的白眼,两兄弟瞧不上他这瘦弱的样子,觉得他去了只会帮倒忙。
许行丰三人站在外围,就盯着自己大伯还有爹的头,看着他们很是强势的挤进了内圈。
王思墨急得手心都是汗,焦灼得不行,想着许行丰小姑,自己如果成了,才能证明当初她的选择至少现在是没错的,不然自己一个白身,家里还一堆的烂摊子,怎么让别人相信,能够给她幸福。
许行丰表面看着镇定些,但其实也没好多少,距离童生功名只这一步了,他不想让家里人失望,也想自己早日能有能力庇护家人。
“府案首是张子恒,是不是就是那个云中县的县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