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们这穷酸样子,也敢踏足这院子里,外面那地才是你们该去的。”锦衣少年满是不屑道,“身上也不知多少银子,也敢来里面下注。”
郑光远一噎,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他家家底的,这整个北溪县若是论家产,他们郑家可不比任何人家差,要不是现在王朝对商户律法太过苛严,他爹又低调怕事,他们家哪会在青山村那小地方落户安置。
“说谁穷酸样子了 !”几代单传的郑小公子受不住了,这几个混账是瞧不起他了。
锦衣少年毫不掩饰的嗤笑道:“说你呢!”
郑光远面色瞬间黑沉,攥紧了拳头。
齐温玉看出不妙,赶忙伸手拉住了他,这孩子再机灵,总是血气方刚的,瞧瞧,被激了两句,就成这样子了 。
齐温玉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他耳边,“他们人多势众,你我只有二人。”
郑光远身子一愣,转头看向齐温玉,眸中不可置信,大郎他们都这么侮辱我们了,你竟如此胆小怕事!!
齐温玉眨了眨眼睛,没有丝毫窘迫,他说的是事实,若是同这几个少年对上,保准被打成猪头。
他们没有带李山他们出来,就他两这小身板上去就是纯属就是挨揍。
见郑光远这呆愣的样子,齐温玉心中一叹,再机灵事故的少年,有些东西也是要时间慢慢教会他的。
齐温玉松开放在郑光远手臂上的手,上前一步,对着锦衣少年几人敷衍般的拱手行了一礼。
“这位公子,我身旁这位确实是实打实的童生。”齐温玉笑眯眯的看他。
锦衣少年这才仔细打量起了齐温玉,虽见齐温玉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年纪尚小,他扬头道:“你们两还真是糊弄上瘾了是吧。”说着,还拉了袖子伸了伸拳头。
“就你们两还都是童生?哈哈哈!”少年们仿佛听了弥天大谎似的看着他们。
齐温玉叹了口气,“我们兄弟二人不才,前几日府试得中,名次如今还在榜单上贴着,几位若是不信,大可去贡院外头瞧瞧。”
几人的动静说小不小,一时间惹得不少人观看。
那几名少年见齐温玉满脸认真的样子,不由也怀疑了起来。
齐温玉笑了笑,继续道:“几位刚刚那话可是有意思了,这是瞧不起童生吗?”
“虽说北溪县童生确实不少,可我们也是正儿八经科举考出来的,几位就这么嘲笑我们二人,是瞧不上朝廷的律法还是瞧不上陛下亲口定下的科举啊?”还是瞧不上我们这些读人?最后一句话齐温玉没有说,因为他怕这几个孩子最后倒大霉。
敢瞧不起读人,朝廷的那些士大夫就能喷死你。
几人一噎,那带头的锦衣少年面色微变,齐温玉这气势确实不像说谎。
“丰哥,这两货说不准是真的。”锦衣少年身后的胖子凑上前低语。
被称为丰哥的锦衣少年咬了咬牙,他在这瓦市也混迹多年了,今天就这么被下了面子,确实不快,何况身后还跟着这些狐朋狗友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这两是读人他到底该不该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