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他们是卫生站的驻站医师,何庆生,白少轩。”
“何医师,白医师,他叫刘芒,是我们村的唯一的医生。”
凌梦溪介绍双方认识,中年医师叫何庆生,少年医师叫白少轩。
何庆生及其不屑的扫了刘芒一眼,冷淡的说:“一个连医师证的人也敢自称是医生,真是可笑。”
凌梦溪不悦的皱了皱眉:“刘芒的医术很不错。”
说着一扫刘芒和俩医师又道:“何医师,医疗站只有你和白医师,在多病季节,你们两个恐怕忙不过来。我是这样想的,你们看能不能让刘芒也和你们一起在卫生站工作?”
何庆生刻薄的讥讽:“先没这必要,再说,医疗站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加入的。”
白少轩也说:“凌专员,小莲村的人也不是很多,我和何医师能忙得过来。即便忙不过来,我们也不可能让一个一个没有医师证的人加入,说句不好听的,治死了人我们谁都付不起那个责任。”
凌梦溪一阵无语,这是个看脸的时代,也是一个看证的时代,刘芒如果有医师证,或许她可以争取一下。显然,他没有。更显然,这两个人压根就瞧不起刘芒。
刘芒心下一乐,这小娘们平时尖酸刻薄的,关键时刻还算知道好歹,虽然他是不稀罕在卫生站分一杯羹。
随即咧了咧嘴,看着俩医师道:“但愿你俩的医术能有你俩的脸皮厚!”
俩医师顿时红了脸,红脖子瞪眼的要骂娘,却凌梦溪岔开了。
“你们先熟悉一下环境。刘芒,跟我出来一下!”凌梦溪显然是不想直接闹上。
走进小诊所的时候,中年医师急忙用手在鼻子边上扇风,似乎闻到及其难闻的气味一样,他一脸嫌弃的说:“凌专员,我们是西医,里面的中草药都找人弄出去,闻着那股怪味我们没法给村民看病。”
这两个人打进门之前就嫌弃小诊所破,进来了又鄙夷自己,现在又让把药材搬出去,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刘芒瞥了一眼俩人,很不客气的说:“药材是我的,谁也不许动,房子也是我的,爱待不待。”
“谁稀罕在这里待着似的!”何庆生鄙夷的说道。
“凌专员,何记,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在哪儿,我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得去好好睡一觉!”何庆生颐气指使的说。
“何医师,我这就带你过去。”陈富贵很殷情的样子。
何庆生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白少轩说:“小白,我下午过来替你。”
白少轩一阵郁闷,他也很累啊,也想补个觉啊,但不能一来俩人都睡觉啊,他治好强打精神留下来。
“白医师,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凌梦溪问白少轩。
“我需要你们帮我把里面的中草药弄走,显然这是不可能的。”白少轩扫了一眼刘芒,淡淡的说。
“白医师,你就将就两天吧。”凌梦溪看了一眼刘芒,笑着对白少轩说。
“唉,还好只是两天。”白少轩叹了口气,有多委屈似的。
“那没别的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凌梦溪说完,对刘芒打了一个眼色。
刘芒淡淡的瞥了白少轩一眼,和凌梦溪走出了诊所的门。
白少轩一边开箱子,嘴里抱怨着:“随便让一个卫校的人来就行了,干嘛让我一个名牌医学院的硕士生来这种地方给人开药打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也不知道我的导师是怎么想的。”
“来就来吧,也不给安排个好点的地方,安排这么个破诊所,这村是有多穷?”
走出门口的刘芒忽然停住了脚步,换头沉着脸对白少轩说:“就你们这种货色,也不配住哥的药房。今儿我给凌专员面子,明儿都给老子滚出去!”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白医师是上面派来的驻站医师,他用你的小诊所是看得起你,你小子可别不识抬举!”
“你的房子本来就破,白医师说几句怎么了?你居然让白医师滚,这是人话吗?”
“立即,马上,给白医师道歉!”
村委会的几个人听到刘芒的话,陈富贵几人顿时抓着小辫子开吆喝了,非拉着刘芒道歉。
“你们想舔别人的屁股,就让他用你们的房子,我的小诊所不会借给这样的鸟人!”
刘芒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唉你……混账!”
“白医师,这小子没啥化,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村委会的人笑着对白少轩说好话,希望他别往心里去。
陈富贵心里苦闷,早知道事情会闹的这么不愉快,她还不如找别的地方呢。
他征询了一下白少轩的意见,把何庆生安排好后,然后去了村委会。通过村里的大喇叭,告诉村民,小莲村的卫生站弄好了,政府给派了两个医师过来,让村民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就去卫生站让医师给看看,卫生站临时设在刘芒的小诊所。
得到这个消息,村民们一阵沸腾,没事儿的人有病的没病的,都过去瞧热闹了。
刘芒来到了南山,正在喂小动物的时候,二丫过来找他了。
“刘芒哥哥……”二丫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筐子,面带忧虑。
“二丫,啥事儿这么着急?”刘芒笑问。
二丫说:“小狼还是不好好吃东西,你给看看它们到底咋了。”
刘芒接过二丫递过来的框子,框子里有一块棉布,五只小狼互相依靠在一起,其中那只小白狼特别显眼。但这五只小狼的眼睛似闭似睁,都一副贪睡的模样,又好像没吃东西精神萎靡的样子。
他一眼就看出了问题,对二丫说:“它们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