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芙抹了一把嘴边的尿渍,那略带骚味的熟悉味道让她脸色发叶,她满嘴都是这个味道,她要奔溃了!
徐氏的脸色亦是十分的难堪。
“妹妹,是可解百毒的童子尿啊,你瞧你现在不是清醒了吗?”叶挽歌一脸我好棒棒的表情。
“尿……啊!”叶芷芙气得浑身颤抖,她尖叫一声,刚站起身就又觉得头晕目眩跌坐回了椅子上,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态过,她疯狂喊着,“给我水,给我水!”
“歌儿,你,你怎能如此胡闹!”徐氏脸色铁青的接过王嬷嬷递过来的水,连漱了十几口水才罢休,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方才喝了尿,她的脸色便没法好看。
“我瞧着姨母和妹妹好似毒素没清干净呢?是不是童子尿不够?要不再喝点?”叶挽歌天真的问道。
叶芷芙已经完全顾不上礼仪了,她崩溃大叫,“你分明就是借机羞辱母亲和我!你这是报复!府里怎么会有毒蜘蛛,是你,一定是你带进来的!”
“那蜘蛛呢,立刻收起来!”徐氏看了叶挽歌一眼,语气里都是隐隐的怒意。
“在呢夫人,老奴已经收好了。”王嬷嬷
急忙说道。
“这蜘蛛为何只咬我们而不咬你?所以一定是你!对了,一定是你给我抹的药膏有问题,啊!”叶芷芙这才想起来,立刻惊恐的用手袖胡乱的擦掉脸上的药膏。
叶挽歌一脸无辜的走上前,“妹妹你这话说的,被毒蜘蛛咬了是你们的不幸,怎么就怪到我的头上来了呢?”
“歌儿,院中突然出现毒蜘蛛必然不是巧合,若是你胡闹,你现在承认,姨母还可以原谅你。”徐氏带警告。
叶挽歌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院外传来的脚步声,好啊,请来看好戏的人到了。
“姨母为何要冤枉我?我见你们中毒万分焦急还赶紧想办法替你们解毒,现在你和妹妹却都觉得是我毒害你们?我又如何控制蜘蛛咬你们啊!”叶挽歌拔高了音量,一脸委屈。
“不过……你们喝尿时,的确令人……蛮痛快的。”叶挽歌眸中闪着狡黠,用只有自己和叶芷芙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末了还凑近她耳边,说道,“你的脸……不觉得有些痒吗?若是毁容了,再便更令人痛快了。”
叶芷芙心下一沉,下意识便觉得脸上发痒,她一想到自
己被灌尿和被毁容,就睚眦欲裂,她猛推了叶挽歌一把,骂道,“贱丫头!你说什么!”
叶挽歌猝不及防的惊呼一声,踉跄的往后退,后腰砰一声撞上了桌子,桌上的几盘菜都被撞得掉落在地。
“宝儿!”
“小姐!”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香冬领着几人从院外走了进来,她一看到自家小姐险些摔倒急忙飞身上前扶住。
叶挽歌轻轻靠在香冬的怀中,十分委屈的看向方才唤她乳名的男子,唤道,“爹爹……”
声音刚落,叶挽歌就看到了叶景明身旁的男子,一身叶衣,姿态清雅凛然,她嘴角抽了抽,险些演不下去,秦非夜怎么会在这里!
秦非夜的身边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见了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唤了一声,“长姐。”
叶挽歌记得,这孩子叫叶季阳,是叶家旁支过继来的孩子,将来欲接替永宁侯之位。
“还不见过寂王殿下?”叶景明对满屋子人没有一人上前请安有些不满。
“妾身,臣女,奴才见过寂王殿下。”一屋子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请安。
“见过皇叔……我
腰疼,行不了礼。”叶挽歌扶着自己的腰,嘿嘿的笑了笑。
秦非夜斜睨了她一眼,开口,“本王……并非你皇叔。”
“还有半年不就举行婚礼了,四舍五入您就是我的皇叔了呀!”叶挽歌一脸的理所当然,她就是爱看秦非夜这幅不爽又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叶景明总觉得今日的女儿不大一样却又说不上来,他轻声低喝,“宝儿,不得对寂王殿下无礼。”
秦非夜摇了摇头,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无奈,才冷声道,“免礼。”
“宝儿,可撞疼了?”叶景明这才走上前来,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叶挽歌。
宝儿是叶挽歌的乳名,如今也只有这个便宜爹爹和太后老太家会这般唤她了,便宜爹爹也不过三十五岁左右,青衣儒衫,模样俊逸清秀,有这个年纪独有的韵味。
叶挽歌觉得这个爹爹也忒年轻了一点,毕竟现代的她也二十有五,是以这个爹爹,叫的实在拗口。
“好疼啊,可是……妹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叶挽歌垂下头,扶着自己的腰,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绿茶叶莲的味。
“芷芙,你为何推宝儿?你读这么多
,还不知要敬爱长姐吗?”叶景明责备的看了叶芷芙一眼。
徐氏欲上前,可手一离开撑着的桌子便觉得头晕脑胀的,她唯有站在原地说道,“老爷,芷芙也是一时着急,并非故意的。”
“香冬说你二人突然中毒,究竟发生了何事?”叶景明有些嫌弃的皱着眉,空气间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骚味,再加上满地的饭菜和一屋子的人,让他心情有些不佳。
“爹爹,是这样的,我今日过来蹭饭,然后吃啊吃啊,就有一只蜘蛛爬到了姨母的手臂上,姨母叫了一声把那蜘蛛甩到妹妹脚边,然后那蜘蛛爬啊爬啊又咬了妹妹,我英勇无比的上前,用了一只筷子便将蜘蛛弄下来了,再用我的体重狠狠的踩死了蜘蛛!爹爹,我神不神勇?”叶挽歌仰着头,肉嘟嘟的脸上透着一股子十分明显的邀功,逗得叶景明忍俊不禁。
“是,宝儿神勇无比。”叶景明夸完之后脸色一板,警告道,“但下次不准做这种危险之事,若你也被咬了如何是好?”
“爹爹我知道了,姨母和妹妹被咬我就好担心,你不知道呢,她们全身都发黑,口吐叶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