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无言的看着叶挽歌,浅褐色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的模样,她笑盈盈的欺上身来,对自己没有半点畏惧。
她清醒时都尚且敢胡言乱语,何况现在是满身酒气。
“皇叔,你不是也来嫖……哦,逛青楼的吗?”
叶挽歌离秦非夜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她单手撑在桌面上,说话的酒气都喷洒在秦非夜的脸上,让他皱了皱眉,他后退一步,“不是。”
“不是?那……皇叔来这里做什么?”叶挽歌眯了眯眼,眼前的秦非夜似乎有重影一般,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她上前一步,猛地就抓住了秦非夜的肩膀,“你别晃来晃去啊,我在跟你说话,你这么晃,我头晕!”
“你醉了。”秦非夜笃定的语气传来,眉眼清冷。
“我没醉啊!我记得你是秦非夜,我是叶挽歌!”叶挽歌只觉得自己有些晕,全然不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她脑子还能转,如何就是晕了。
哎呀,眼前的皇叔看起来真的好秀色可餐,他总是这样干净,总是这样清冷,总是这样致人于千里之外,他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上下其手。
叶挽歌
的劣根性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发蠢蠢欲动,她抓着秦非夜的肩膀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将手绕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就搂住了他,衬得秦非夜没有过多防备的瞬间,踮起脚尖,吧唧一口吻在了他的唇角。
轰……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秦非夜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之中荡起巨浪,那甜腻腻又软糯的触感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非夜看着眼前偷袭完他还一脸满足的叶挽歌,心头浮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女人,怎么这般不知廉耻!
他仰起头便欲一掌将叶挽歌击飞,但终究忍了下来,他从来不打女人,上次是自己唯一的失态,他不该再动手,于是秦非夜生生将自己的努力压下,双手掰开叶挽歌的钳制,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潮气,一脸愤然的质问,“叶挽歌,你简直胆大妄为!”
“秦非夜,别这么夸我,我会膨胀的。”叶挽歌笑了,眉眼弯弯。
“……”秦非夜从未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他脸上的神色十分的精彩。
叶挽歌看得津津有味,心里莫名的来
了劲,她双手环胸,摸着下巴道,“小爷今儿个是花了钱,来这知心楼便是找快活的,如今小爷看着你便觉得快活,美人儿再给我亲一口呗?”
“本王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厚颜无耻,言语无状!”秦非夜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教养让他实在骂不出更难听的话语。
“皇叔啊,你骂来骂去,就是胡言乱语,无理取闹,不知羞耻诸如此类的,我听着都替你着急,你若不会骂人,不如我教你啊?”叶挽歌笑得越发的开怀,她前进一步,秦非夜便后退一步,她步步紧逼,竟将秦非夜逼到了床边而他不自知。
叶挽歌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坏笑。
秦非夜看着那笑容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下一瞬叶挽歌依然身轻如燕的飞扑过来!
没错,飞扑!
这般庞大的身躯竟然可以如此迅捷的飞扑而来,饶是秦非夜这样的身手,竟然都躲闪不及!
砰……
叶挽歌生生将秦非夜扑倒在身后的床榻之上,整张床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床板似乎都有龟裂的声响,可见她方才所用力道之大。
秦非夜整个人被叶挽歌压着,背后撞得生
疼。
他压根来不及反应,双手便已经被叶挽歌制住,她整个人都骑在了自己的身上!
十分屈辱的姿势,宛若欺压良家妇女。
这熟悉的动作让秦非夜回忆起上次之事,他闭上眼,整个人瞬间就不太好了,他脸色一沉,“叶挽歌,若不是念在你医术卓绝,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秦非夜的声音带着克制的怒意,但眼眸之中却透出丝丝杀意来,那些情绪,不是假的。
可醉酒之中的叶挽歌,却只觉得兴奋,对秦非夜的威胁没有任何畏惧。
她勾了勾唇,“皇叔,你上次打我的那一掌还疼着呢,现在还吓唬我,你真坏。”
说着,叶挽歌抓着秦非夜的手就按住了上次被秦非夜打伤的地方。
秦非夜的手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他白皙的俊脸涨红,骂道,“你疯了?”
“皇叔你害羞啊?可是你上次打我时都没有犹豫,这会就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叶挽歌双眸赤红,脸蛋也红的滴血,她全身都在冒火,酒精越发上头了。
“……”秦非夜不想说话,上次,那是被叶挽歌逼急了!
“皇叔,你没发现你没上次那
么抗拒我了吗?”叶挽歌嘻嘻笑着,上次这般的时候秦非夜就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如今虽然也心情恶劣,却是容忍她压了他这么久都没有把自己推开,可喜可贺啊,嘛,人果然都是会改变了。
叶挽歌身子一软,将头轻轻的靠在了秦非夜的胸口之上,她的身躯庞大,将秦非夜的身躯遮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个脑袋了。
秦非夜这才意识到,对叶挽歌说得上是纵容过度,因着无奈,因为没办法!
不可再这般下去!
秦非夜倏地按住了叶挽歌的肩膀,一个翻转,便将一百八十磅上下的叶挽歌整个人反被压,他按着叶挽歌的肩膀,鹰眸冷凝着她雾气弥漫的双眸,一字一句道,“叶挽歌,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王的底线。”
“底线?何谓底线?”
叶挽歌懵懂的歪着头,问得十分的天真,没有被钳制住的手顺势便搂上了秦非夜的腰,顺便还挠了挠他腰间的软肉。
秦非夜额头青筋挑了挑,险些就没忍住唇角的弧度,他摇了摇头,对叶挽歌根本软硬都无用!他松开她,正欲翻身离开,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