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朗朗在浴缸边缘垫一块浴巾,把秋千升高,扶着裘力仰躺好。
一低头,他定住了。
小时候没见这家伙有这么重的毛啊......胸、腹、腿,浓密的毛发覆盖在紧实有型的肌肉上。
“狼人吗......你?!”他小声嘟囔,顺着毛毛往下瞄,抿了抿唇,扭着脸扒掉了醉鬼的“纸尿裤”,往地砖上一丢,缓缓转回头,触电似的打了个哆嗦。
他搓搓脸,透过指缝又瞄一眼,克制不住地脸热心跳,深吸口气,他抓起香皂上下一通乱抹,打开喷头闭眼就冲!
“嗷——!”一声惨叫,狼人猛地蜷起身体。
????????
邱朗朗立刻反应过来:“啊对不起对不起!”他及时纠错,结果莲蓬头一拐,喷了自己满脸。
等到能睁开眼时,对面的狼人正死死瞪视着他,活活把漂亮的单凤眼翻成了三角形,视线的焦点飘忽不定。
邱朗朗有点想笑,他向前微倾,哄小孩似的说:“闭眼,咱们洗个脸。”
酒鬼没智商,让干嘛就干嘛,乖乖闭上了眼睛。
邱朗朗在自己手心里打出泡沫,一圈圈在裘力脸上打转,打开水后先冲在自己手上,再轻缓流过裘力的额头。
洗了两遍,确认不脏了,邱朗朗用大浴巾罩住他,自己随便冲了冲,先跑出去铺床。
????????
等收拾好再回来,他乐了。
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对了,裘力竟然自己爬出了浴缸,这会儿正光溜溜站在浴室门口,两只手一起抠着门框,眼巴巴望着客厅方向不敢动。浴巾掉在脚边,身上都快晾干了。
邱朗朗跟他对视了会儿,心想,站得这么直,洗得这么白,别爬了吧......
于是他主动把肩膀送到裘力肋下,说:“扶着墙,慢慢走。”
裘力皱着张脸,很不屑地斜了邱朗朗的小身板一眼,结果一迈步,大半的重量全卸在邱朗朗身上。
邱朗朗被他压得龇牙咧嘴,膝盖直抖,运输过程中拽倒一盆吊钟,撞翻一棵杜鹃,终于把货卸在目的地。
他瘫在地板上捯气,五分钟后坐起来一看,酒鬼已经给自己盖上被,虽然只盖了脸和脖子,完全没眼看。
刨出脸,在额头试试温度,略高,但问题不大,邱朗朗爬起来,手软脚软地走去浴室收拾。
????????
回来后,他抱起酒鬼的脑袋,给他随便吹了吹风,往脑袋底下塞了条大毛巾,累得翻身倒在旁边。
本来以为这么跌宕起伏的一天,他一时半会儿难入眠,结果低频呼噜还没听几声他就睡着了。
这一夜好像特别短,一觉睡到青光抚过眼皮。
神经系统优先苏醒,脑门热乎乎的,邱朗朗蹭了蹭,闭着眼调动p触感判断——贴着的是皮肤,弹性很好,挺大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