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人跑了?”
刘焉将目光移回到了高司马的身上,深度着眉头说道,带着几分明显的忧虑和不满。
虽然意外甚至是震惊于眼前的画面,虽然心中有着难以压制的怒火,但刘焉依旧语气平静平和。
一路不容易的坐到了刺史的位置,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是浪漫的少年,并不会把心中的怒火及不满直接写在脸上,让人观摩。
但担忧总是要有的,想到这里,刘焉又让眉头皱得更深的几分,不满意的更明显了。
“出了一些实在超乎寻常的意外,我们……”
感觉到了刘焉的意外和不满,高司马将头埋得更低了,急忙的解释了起来
刘焉摆了摆手,打断了司马的话,接着问道,“抓住了几个人?”
虽然意外的超乎预料,但刘焉依旧淡然。
来冀州担任刺史之前,他就是洛阳令。在洛阳那种地方,刘焉见过了太多甚至可以称之为离奇的意外,他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高司马突然沉默了,仿佛刚刚要说的话突然被咽下去,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高司马头埋的更低了,看起来似乎都要碰到地面了
看着高司马沉默又羞愧的样子,刘焉脸上皱眉不悦的表情瞬间化了,迅速又换成了另一种莫名意外的样子,但看起来更真实了。
刘焉的心突然悬了起来。
“一个都没留住。全都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高司马一句一停顿的说道,三句话仿佛卡在喉咙里,奋力的才吐了出来。
高司马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和解释这种结果了。
高司马的每一句,每一个停顿,都让刘焉的表情愈发凝重了几分,也让刘焉凝重起来,甚至是怀疑。
一个商队从一两千的精骑中逃走,已经是一件很让人恼火意外的事情了。
全都给我跑了?!
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听起来是那样的匪夷所思。
仿佛一群猪撞穿了城墙,然后飞跃了护城河,这已经够离谱的了,竟然还一头猪都没有留下!
刘焉感觉心中起的火苗被彻底点了,这股怒气马上就要窜到脸上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烤的脸都有些发烫了。
没能留住?两千多精骑,一个人也没有留住?
刘焉自我拷问般的想着,这似乎已经不单纯是留没留住的问题了,就像是一群猪不可能就那样飞跃了护城河,肯定有人开了门,放下了桥。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抓住几只啊!
刘焉感觉眼前的高司马也终于有了私心,并没有完全的执行他的命令。
眼前的高司马终究也是变了,已经和另外两位油腻粗俗的司马一样,以为他终究是会离开的,开始为自己考虑了起来。
怎么可能连一个都没有留下呢?!
刘焉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点清冷的神色,但并没有说什么,急忙俯身很是心疼的将半跪的高司马扶了起来,并迅速的召唤了医师。
“你先好好治伤,接下来可能还要继续仰仗你抓捕叛贼,我先去那边看看情况,这件事情的确关系很大。”
看着医师小心给高司马挑出插入指头的甲片,刘焉眉头不禁抖动了起来,仿佛感觉到了那种痛感。
但高司马硬撑着一声不吭,即使用麻沸散浸泡过了,但刘焉不得不承认,这个高司马的确是个汉子,又很年轻。
刘焉本来很欣赏他的,但现在却有了疑问,需要再次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