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烛火摇曳。
艳红盖头下,宁安强忍着口中的渴意,抬眸看见一只修长温润的手,正在掀她的盖头。
盖头掀开。
男人一张俊美却不显阴柔的脸出现在宁安面前。
此人并非她新婚夫君,宁安却毫无诧异之色。
她顺着萧翎的指尖取下自己的盖头。
“大人是来贺我新婚,还是与妾洞房的?”
宁安直白的话语,未让萧翎生疑,反倒她娇艳的唇、瓣,让他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他唇角微勾,清润嗓音带着些许嘶哑,“我可是个太监。”
面对这位当朝权势滔天的权臣九千岁,宁安毫无惧色,扯着他的金玉腰带将他拉到近身,顺便递上一杯合卺酒。
“大人不如喝了交杯酒,让妾教你?”
从前十六年,宁安学的是女德女训,端的是大家闺秀。
可在今夜,药效作用下的她,动人不已,妖孽似的叫人招架不住。
萧翎一时晃神,失了心智般,与她饮下那杯合卺酒。
他随即缓缓坐下身,钳住宁安的下巴,眼角染上了一丝微红,“你可知今夜……”
“妾知道。”
宁安抢先一步回答。
“是他默许的。”
萧翎沉默了。
确实是宁安那位新婚夫君温子衍为讨差事,刻意安排了这一遭。
可宁安平静的反应,却有些出乎意料。
宁安顺势搂住萧翎的脖子,药效之下,她扬起俏脸,“温子衍薄情,妾已为人妇推拒不得,只求大人今后庇护。”
宁安示弱的言语,稍稍打消了萧翎的戒心。
初经人事的痛,让宁安忍不住蹙眉开口。
萧翎是个假太监,她一早便知。
前世她在新婚夜与萧翎初次会面时,激进怒骂的言辞不断,萧翎却都始终忍着没对她动粗。
这一世,她不想再与萧翎挣扎纠缠。
喝过交杯酒,他们也算一世夫妻了。
摇曳喘息在半个时辰后终止。
宁安浑身酸痛得快散架,却还是硬撑着从凌乱的衣物中,找出自己的套在身上。
顺便又将萧翎的常服也丢了过去。
只这一次,萧翎还没尽兴,就被宁安硬拖着穿上了衣裳。
“这么急着赶我走?”
萧翎气场极大,声音也冷冰冰的,但他唇角压不住的笑却怎么也让宁安怕不起来。
上辈子死到临头,萧翎还记得把宁家撇得干干净净。
她有什么可怕的?
“再不快些,等会就有看客来了。”
宁安头也不抬,穿衣裳的动作飞快。
前世萧翎就是临时起意,第二次磨蹭着走了之后,她衣裳还没穿好,温子衍就带着公婆匆匆赶了过来。
从前她并不知背后的一切都是由温子衍的算盘。
只觉得羞愧,整日被温子衍冷待也毫无怨言。
就连他纳妾生子,将她硬生生贬为妾位都不敢言语。
可直到后来她才从萧翎口中得知。
分明就是温子衍故意为之。
萧翎穿好了衣裳,临走前却又停在门前瞧着宁安。
长身玉立的男子一身锦服,清风霁月般的公子模样,让宁安一时晃神。
“大人快走吧。”
“改日…妾去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