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萧晨几乎是在拿鞭子猛抽司机,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催促一下,终于在他不停的喊加速下汽车半个小时就到了武家的山门口。
这时候时间刚好是下午五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整整三个小时。
这次保安们学乖了,看到萧晨全部主动退避三舍,上次咱少爷都被一巴掌拍进墙里呢,谁敢惹这位爷纯粹是不要命。
二人几乎是一路畅通地来到了夏老之前和萧晨会面的地方,却只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封刚写好不久的信,夏老已经不知去向。
“不可能啊,我出发前还看到师父在这里坐着喝茶呢,当时都没有这封信在这里,这才过多久啊!”
武若初满脸的疑惑,这封信目测也得有五六百字了,完整写下来也需要费点功夫,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
萧晨已经无心在意夏老的离去时间,伸手就把桌子上的信给拿了起来。
“臭小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师父我估计都已经嗝屁了!”
“噗。”
一个没忍住,萧晨笑出了声来。
不愧是威震四海足足八十年的夏老,临死前写的东西都这么幽默。
但很快萧晨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封遗。
“小子,别跟若初那丫头一样哭哭啼啼的啊,老头子我不喜欢娘了吧唧的徒弟,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死了就死了,没啥大不了的。”
“这次回来呢,其实也是为了看你最后一眼了,为师一直挺愧疚的,当初没有好好劝你,在你没什么处事能力的时候就把你送回了那个萧家,这才导致后来你的化凡期在无比痛苦之中度过。”
“但现在也还算好了,你小子比我想的聪明一点,没在最脆弱的时候被那个畜生活活逼死,强行突破是正确的选择,最起码把命给保住了,要想稳定境界延长寿命呢,我这边正好有些药,
都是你师娘走之前留下来的,现在便宜你小子了哈哈哈!”
看到这,萧晨的余光往地上一瞟,果然看到那里有许多还未整理好的药材,正七零八落地洒在凉席上。
可奇怪的是,如果师父真的已经走了,那这些药材怎么会就这样散落在地上呢?
“我的天…师父这是在交代后事啊,他怎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走了呢?”
武若初急的都要哭出声来,夏老在她的人生中不仅仅是一位师父,更像是爷爷一般的角色。
年幼时的武若初比现在更没有话语权,哥哥武承业从小经商,跟着武鼎天闯南走北的,见过不少大世面。
但她武若初不一样,在武家,女人的地位普遍是要比男性低上许多的,这是一个很无奈的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武若初几乎是自己主动想要跟着夏老学艺的,原本这个机会并没轮到她的头上,只不过武承业完全就看不起修行的这群人,打心底觉得这帮人都是莽夫粗人,这才便宜了她。
在山巅之上和萧晨等众多师兄一同度过了整整十年的美好时光,夏老虽然平日比较严厉,但在生活方面基本上是以爷爷的形象存在着,帮助武若初走过了许多难关,也让她打小就存在的自卑心理削弱了不少。
现在突然得知夏老的噩耗,她险些晕倒在地上,还是萧晨及时扶住她,武若初这才站稳脚跟。
“师兄,师父不可能这么轻易过世的对不对,他可是夏老啊!我没听说过有谁能和他站在一个高度一个地位的,他应该一直活到飞升的那一天才是,这”
“人终有一死,这是自然规律,即使是我们这种修真者的寿命也不是无限的,师父若是真的去世了,我也很难过。”
可说是这么说,这时候的萧晨脸上压根就看不到一丝的难过心情,反而是师妹武若初已经哭了个稀里
哗啦。
“但很遗憾,这个小老头死不了。”
萧晨忽然笑着挥出手,一把就伸到了那木床的底下。
“哎哟!”
随着一声惊呼,夏老忽然就这么被他抓了出来!
“师父?!”
武若初傻了,看着从床底下居然蹦出来的夏老一阵懵逼。
“嘿嘿嘿…初丫头,好久不见哈。”
夏老满脸的尴尬,本来以为自己的伪装已经够聪明了,谁知道萧晨这个混小子比自己想的还要谨慎。
“你怎么会在床底下啊师父,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他才没这么容易死,刚进门我就发现这床被挪动了,估计是他藏进去的时候碰到了床脚。”
“就因为这个?”
夏老满脸的惊愕,萧晨的洞察力现在已经强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也不是,主要还是这房间里有你那不喜欢洗脚的臭味儿,小时候在山顶上没少问到这味道,这次一来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走。”
“靠!”
夏老心服口服,只能重新回到床上坐着。
“我再说一次,那是我不喜欢换鞋子,不是不喜欢洗脚!”
“哎呀好了师父,你干嘛写遗给我们看啊,生病了咱们找医生不就好了嘛,不至于这么悲观。”
武若初赶忙上前想要查看夏老现在的身体状况,却被夏老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