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没用过土灶,炕是冷的。
晚上钻被窝时,邱朗朗一直蜷着身子,好半天才靠自身火力发出点热乎气儿,他暗暗下决心明天至少也得用灶烧锅开水。
搞笑且有点打脸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又把裘力挤上了墙......
裘力挑着眉毛无奈又有点毛躁地盯着他,等一个解释。
邱朗朗憋了半天,用手背揉了揉鼻子,小声说:“你这头暖和。”说完他自己愣了下,瞟着天花板琢磨,头一天的理由是啥来着?
回忆完,更没脸了。
并且......他一点都不冷了,搓了搓发烫的耳根,邱朗朗快速穿上衣服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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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前的日子过得飞快,裘力一如既往地忙碌,出中试数据那天,他更是过了半夜才回家。
当时,邱朗朗已经睡着,乖乖躺在他自己那边,可等裘力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时,他就像是闻到什么好吃的,嗅了嗅,往前挪一挪,不一会儿,又抽抽鼻子,又挪了挪。
裘力都看笑了,无奈地爬起来,往两人中间摞了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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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裘力早早起来,清点备好的年货,告诉邱朗朗他要去大伯那里一趟。
邱朗朗立刻从厨房跑出来:“那你先打个电话问问爷爷还缺什么东西不。”
裘力停下脚步,说:“问了,不缺。”
邱朗朗抿了下唇,又说:“那你去了问问爷爷愿不愿意回来和咱俩一起守岁......”
裘力俯视着他的眼睛,半晌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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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朗朗本以为裘力不会在大伯那里待太久,可他一直等到午后才把人盼回来。
邱朗朗扒着院门,下意识往裘力身后看,没有看到爷爷的身影,他有点失望,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裘力跨进院门,一言不发,神色沉郁。
邱朗朗跟上去,刚要开口,一盒巧克力朝他丢过来,他慌忙接住,再一抬头,就见裘力已经大步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楼上传来打电话的声音,但邱朗朗听不清具体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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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来时,裘力的面色似乎稍稍缓和了些。
他换掉了正装,套上条烟灰色的牛仔裤,配了双软皮短靴,边走边抻着V领毛衣的下摆,左扽右扽,不自在的样子。
毛衣酒红色,很有节日气氛。
邱朗朗看着他走近,有片刻失神,待人到近前,他笑着点评:“有点小了。”
哪知,裘力半秒没停顿,一扬胳膊,毛衣就下来了,然后往邱朗朗脖子上一套:“换上,过节。”
这是齐姑姑以前常嘱咐他们的话:过年穿红走,有酒有肉不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