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忙摇头,“没有收到信!”
穆沁雪胡乱地吃了一些早点,就让小翠侍候笔墨。
不多时,一封信从穆府送出。
将军府松鹤院。
穆云歌照常卯时初起床,与东南西北四人一起晨练一个时辰。
辰时三刻,收拾妥当去松鹤院请安。
“祖父安好!”
老爷子朝穆云歌招手:“没吃就来一起吃点。”
“还没呢,我晨练完就来给祖父请安了!”穆云歌径直坐下。
下人赶紧拿来碗筷。
老爷子是武将,在他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穆云歌边吃边与他说话,“祖父,今天京城会很热闹。”
老爷子了然一笑,“你做了什么?”
“昨天傍晚前,我让人把那对狗男女在普化寺的事情传出去了,今天早上又把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情,也传了些出去。”
“你是想让京城这塘死水活起来?”老爷子挑眉问。
“嗯,只有让他们都忙起来,我们将军府和王爷才能闲下来,筹谋其他。”
老爷子听后提醒道,“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天衣无缝,你嘱咐你的人做干净些,别让人对我们起了疑心。”
穆云歌连连点头,“是!我与京城这些攻于心计的狐狸相争,经验不足,还得靠祖父多提点我。”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与京城的这些蛇蝎相争,光有勇气还远远不够,还得有胆识有谋略。”
“我以后要多跟着祖父学习。”
“好好好!我们歌儿从小就不输儿郎,假以时日,定能让人刮目相看。”
祖孙俩心情愉悦地吃了早点。
“祖父,我听安东说,府外的眼线昨晚就撤了。”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亲事已经不存在。明面上,我们将军府就不再是他们的助力,再拦截我们与边境的联系意义不大。
他们应该是改变了策略,准备加快动作了,你这时候搅乱京城这塘水,说不定能起到奇效。”
“我就是想让京城的水浑起来,我们才好趁浑水摸鱼。您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在麻痹我们?”
老爷子摇头,“不好说,也有可能是暂时顾不上我们。”
吃过早点,穆云歌又去陪娘亲做针线。
“娘亲,您又在给爹爹和哥哥们做里衣?”
“是啊,一人做一套就是三套,我有空就做一下,多做些,你父兄在边境才有穿的。”
“那我给他们做腰带和袜子,我也只会做这些。”
“你还会绣荷包,你绣的荷包,你爹爹喜爱得紧。”郭姝戏谑道。
穆云歌也笑出声,“哈哈……我小时候的糗事您还记着呢?那荷包绣得皱皱巴巴,鸳鸯不像鸳鸯,鸭子不像鸭子,还被爹爹当宝贝。”
母女俩边做针线边说说笑笑,完全不去管外面的纷纷扰扰。
这样平平静静地过了三四天,时间也到了四月初。
这晚,凌风送信到闲云居。
信中说,林贤妃的生辰宴定在四月初八,五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都要参加,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安排,让穆云歌放心。
还说今晚要离开,去凤鸣山办事,争取在生辰宴前赶回来,若有事可以照常送信去杂货店,自会有人处理。
去凤鸣山办事? 穆云歌看着信,盯着凤鸣山几个字出神,手指也不自觉地曲起快速敲击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