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专员,建造养殖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而修路更是没影儿的事儿,谁愿意去做一些没有意义是事儿呢?”会计赵大栓也开口反驳。
“建造自己的家园,怎么会是没有意义的事儿呢?”
凌梦溪据理力争:“张记,陈主任,村里的男人大多都没有正当职业,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只要你们干部带头动一下,我想他没有人不愿意做的。”
张富强一口就给否决了:“他们闲着归闲着,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都不会做。”
陈富贵不失时机的补充道:“凌专员,其实,动全村的人建造农场也可以。”
“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在南山建造养殖场,你可以向上面申请款项,并且每个工人一天五块钱,我想他们是很乐意去的。”
张富贵和张富强是一丘之貉,想法惊人的一致:给他们钱行,让他们出钱,门儿都没有。而如果凌梦溪可以给工资,他们倒是可以号召一下群众,然后从中谋利。
到时候他们拿到了钱,养殖场能不能建成他们一点都不在乎。
凌梦溪这才知道,这些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鸟,也彻底领教什么了这些贫农是多么的目光短浅,也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专员待了没多长时间就放弃了。
这些干部和自己唱反调,凌梦溪即便是动群众,群众也不会听她的。
“刘芒,你对养殖场的事怎么看?”凌梦溪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刘芒,她知道或许他有收拾这些人的办法,拿眼神示意他。
众人不由的看向了刘芒,眼神充满了不屑。他的看法就跟屁一样,他不说没人想听,他说了众人只会感到鄙夷。
“你们这是让我言吗?”刘芒见众人都望着自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是的,请你说说你的看法,有你什么就说什么,别顾忌这里任何一个人!”
凌梦溪说话的时候,目光扫了一眼所有的人。
刘芒站了起来,走到张富强面前,对他伸出手,笑道:“张记,昨天你儿子和我打赌,把你家河边的那块地输给了我,你儿子说地契在你那里,子债父偿,把地契给我吧?”
众人傻眼,这哪是什么言,这分明是在逼债。
凌梦溪愤怒的小眼神盯着刘芒,刘芒假装没看见。
刘芒和张二虎打赌的事儿,众人皆知,张富强知道后更是狠狠的教训了张二虎一番。
“你小子在胡说什么,我儿子什么时候欠你地了?”张富贵满脸鄙夷的说,死不认账。
刘芒看向张二虎道:“张二虎,你没脸告诉你老子把地输给我了吗?不管你有脸没脸,现在当你你老子的面,你告诉老子,让他把地契给我。”
张二虎却说:“刘芒,你脑子没坏吧,我什么时候和你打赌了,什么时候输给了你一块地?你做梦梦到的吗?”
刘芒眼睛微眯:“你们父子俩这是想赖账喽!”
张富强有恃无恐的冷笑道:“我张家人从来都不赖账,可我们并不欠你的帐,如果有,你就把欠条或账本拿出来,我可以当场兑现!”
“行吧,这个哑巴亏我刘芒吃了。”
刘芒目光闪过一道狡黠:“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出尔反尔可是会遭报应的,你们若是得了不治之症,可别来求我!”
“除非太阳打南边出来,否则,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求你!”张二虎信誓旦旦的说。
“话别说的这么早,没准儿用不了几分钟你就会求我!”刘芒嘴角一抹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