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年苗疆古墓挖出的玉塔,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下班时刻,一名苗民打扮的黑脸中年人站在公交车牌下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迎来一片白眼。
“多少钱?”杨凌本想擦身而过,但见所谓的玉塔做得还挺精致,不由得想起了整天缠着自己要玩具的小侄子。
“不贵,两百八十块,可以保佑你和家人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五块钱!”杨凌松松脖子上绳子般的领带,打断滔滔不绝的骗子,“不卖拉倒!”
刚找到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工资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手,杨凌现在是真正的月光一族。也许从明天开始,吃五块钱一顿的路边快餐是不错的选择,如果还不行,那就只有白开水送馒头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杨凌以十块钱的价格买下了玉塔,还要求附送了一个标价八块钱的帆布袋。他一脸轻松,苗民则苦着脸嘟囔几句,这玉塔几年都卖不出去,连收破烂的都嫌重,无奈之下只好跳楼大甩卖了。
下班时刻,公交车简直就是一大瓶人肉罐头,人们脚碰脚,彼此紧紧地挤在了一起。为了赶上姗姗来迟的公交车,为了早点到家,白天小资般的淑女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惜和众多汗流浃背,或高或矮的臭男人们紧紧地挤在一起。
挤在杨凌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套装的精致女人。脸上画着淡妆,眉毛细长,但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修刮过的痕迹,当然,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乳沟。天气炎热,女人们都穿得很少,*无处不在,何况是在肉贴肉的公交车上。
不知什么时候,杨凌感觉手里的玉塔散发出了一股股热气,凑巧的是,塔尖不偏不倚,刚好顶在了前面那个女人高翘的屁股上。他本人没什么,但很快,套装女人就感觉到了异样。
随着有公交车的颠颠簸簸,套装女人感觉屁股上传来了一股股热流,似乎有一根硬邦邦的家伙在死死顶着自己。要命的是,自己艰难地往前移一寸,那东西也跟着顶进一寸,并且越来越烫。那种感觉,就像是
回头瞪杨凌一眼,见他装作若无其事,套装女人又羞又气,满脸通红。想骂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忍又忍不下去,偏偏躲又躲不开。背后那根东西越来越烫,撩得她心如鹿撞,羞愧难当。
万一流出来怎么办?
套装女人踹揣不安,感觉下班前刚换的‘护舒宝’几乎就要被后面那根东西捅出一个洞来。她今天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套裙,万一流出来,绝对一染一大片,把人羞死。
羞耻、焦急、恐惧、愤怒、无助
套装女人百感交集,虽然下一站就到家,但她感觉就像度日如年,号称豪华空调车的速度比蜗牛还慢。后面那根滚烫的东西的尺寸,让她想到了一头驴,一头特大的变异驴。
“小姐,你没事吧?”无意中看到套装女人脸色通红,不时回头看着自己,杨凌还以为她抓不到扶手,被人群挤得浑身不舒服,好心地说道:“如果不舒服,那你到后面来,我到你前面试试!”
到前面试试?
套装女人差点当场晕倒,这个男人看起来眉清目秀,但实在是太无耻了。在自己身后顶了半天,现在居然大言不惭,要到自己前面试试!莫非,现在的公车色狼都升级为公车流氓了?
“嘟”
公交车一个急转弯,整辆车瞬间往左一倾,在惯性的作用下,人们挤得不可开交。套装女人感觉身后那根东西像锥子般刺进来,死死顶住了海绵般的‘护舒宝’,鲜血一点一点地渗透了出去。
“你这个色狼,卑鄙,无耻,下流的大色狼!”感觉身后那根东西像熊熊烧的火把般越来越烫,套装女人实在是忍不住了,恨不得找把剪刀用力剪下去,让身后可恶的杨凌做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太监。
卑鄙,无耻,下流的大色狼?
套装女人这么一叫,别说身旁的男男女女,就连开车的司机都好奇地回头看过来,差点就把一个闯红灯的老女人撞飞出去。
我是色狼?
看看泪盈满框的套装女人,再看看挤得无处可放,刚好顶在她屁股上的玉塔,杨凌摇摇头。本来只想买个玩具,现在倒好,闹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姐,你是说这个烫乎乎的大家伙么?”在人们的注视下,杨凌把温度异常的玉塔举起来。
烫乎乎的大家伙?
亲眼目睹杨凌把玉塔从套装女人屁股后举起来,人们恍然大悟,随即哄堂大笑。至于气愤的套装女人,霎时间脸色比猪肝还红,恨不得车上有条缝钻下去,刚到站就像逃难般跳下车门。
顺利洗脱色狼的罪名后,杨凌对烫手的玉塔好奇不已,一到家就放到破烂的二手电脑桌上仔细观察。
玉塔通体漆黑,虽然只有筷子般长短,但表面刻满了图案。有匍匐在地上,笃诚祈祷的祭祀;有举手呐喊,状若疯狂的苗疆土着;还有许多凶猛的野兽,其中就包括了几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全都栩栩如生。
此外,塔尖上还有一丝丝血迹,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血腥味。想起羞愧不已的套装女人,想起她那染了片片血迹的短裙,杨凌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想起她高翘的臀部和若隐若现的乳沟,心中不由得一荡。
“啧啧,比菜刀还硬,这到底是什么玉石做的?”用切肉的菜刀刮几下后,见没有丝毫划痕,杨凌不可思议地看着神秘的玉塔。失神之下,菜刀一不小心在右手食指上划了一下。
“说什么保佑身体健康,妈的,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