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紧闭着眼睛,眼睫剧烈震颤,而步重华却紧紧地盯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和反应,终于在不知道多少下耸动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凶狠,突然完全进入到最深处射了出来。
这对步重华来说也是平生第一次,像是洪流终于爆发冲破闸门,快感不断冲刷全身上下每根神经,眼前被烧得发红,然而大脑一片空白。
他用力摩挲吴雩湿漉漉的脸,把他按到自己怀里,亲吻他尚在不断发抖的脸颊和唇角。这种强势而急迫的安抚完全是下意识的,吴雩终于在不间断的吻和拥抱中渐渐平息下来,两人的喘息声在紧密结合的沙发间交错起伏,终于渐渐舒散在一圈圈荡漾开来的空气里。
怎么了?步重华低声问。
两人还是上下交叠着,吴雩专注地望着面前这双琥珀色的眼睛,嘴唇阖动了一下,却欲言又止。
步重华问:是疼吗?
吴雩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吴雩凝着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大片肌肤毫无遮挡地相贴着,有种亲昵到无法形容的气氛氤氲在暖黄光晕下。步重华心里动了动,低头又想亲他,却突然听他终于低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这话听声口好像只是突然想确认一下,好像如果步重华否认,他也不会觉得太遗憾。
步重华愣住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多话哽在那里说不出口,半晌点点头低声说:嗯。
吴雩唇角抬起来,尽管弧度微不可见,但步重华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开心,仰头接了一个轻而温热的吻。
第92章
这事是我的责任。第二天, 吴雩盘腿坐在床上, 一边端着碟子吃昨晚纹丝没动的菜一边唏嘘着说。
他上半身光裸着, 颈项、蝴蝶骨、修长劲瘦的脊背腰椎在晨曦中投出明暗阴影。步重华正抱着床单去洗,闻言回头疑惑道:你再说一遍谁的责任?
我的。
不是负责的那个责任。吴雩瞅了他一眼,解释说:想对我负责的人多了去了, 金三角无数人想对我的项上人头负点责,不排队都领不上号码牌。我说的是昨晚没吃上饭的责任。
步重华的疑问涣然冰释,去洗衣房把床单被套都塞进了洗衣机, 那确实是你的。
吴雩又吃了两口银鳕鱼拌饭, 放下叉子叹了口气,心说我以为姓步的从面相看似乎不是很持久, 最多一个小时完事,刚煲的汤正好能放凉, 饭菜热热还能吃;谁知道竟然硬生生挨饿了一晚上到第二天才吃上饭,对他的实力评估确实太轻忽了
步重华里外收拾好, 过来把吴雩不吃了的饭收走,又扔给他一件上衣:准备下跟我出门。
上哪去?
步重华淡淡道:上班。
吴雩系纽扣的手指一顿:上班?!
从昨晚八点开始翻来覆去折腾到大半夜,凌晨天蒙蒙亮了才囫囵睡着, 一大早上醒来匆匆填饱肚子, 竟然还要赶着收拾出门去公安局上班?这还是人吗?
你有什么意见?步重华表面非常镇定,尽管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能看见他脸颊有些不引人注意的微热,皱眉道:病假已经结束了,不上班难道给你扣外勤时间?
两人对视半晌,吴雩终于意识到一件事:男人提上裤子以后说的的话一般都不能信, 昨晚步重华说喜欢他看来确实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