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不拿都无所谓, 宣传册只是幌子,跟踪器一定是在你们纠缠的时候扔进车里的。鲨鱼从牙缝间狠狠迸出一个shit!,咬牙道:真他妈赶着来送死!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孟昭还是说他们自己, 几个毒贩都困兽犹斗地红了眼, 阿ken急问:老板,现在怎么办?!
这里离地面上的制毒工厂已经有好几层楼深度了,急促警笛和鼎沸人声都被完全隔绝,黑暗中只有他们几盏手电发着抖扫来扫去,映出远处幽深、阴冷的回风巷。
这里二氧化碳浓度高, 不能久留,必须马上跑。鲨鱼阴冷地说:采区底车场有一条巷道通往进风井,万长挖了条出去的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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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田采用中央分列式通风,犯罪分子进入后不会敢在有害气体沉淀的回风巷多待,极可能会经由工作面在进风井会合。因此下去后首要任务是高强火力堵住进风井,全面搜索每一条巷道、穹隆、硐室,凡经风门务必两人以上火力把守!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
紧急下井口边,步重华亲自带着各组刑警,汪大队带着手下精锐特警,只见人群正中的吴雩穿着紧身黑色特警冲锋衣和防水胶靴,背上挎着一把js轻型冲锋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二指并拢,干净利落:
下!
精悍警力一批接着一批,从升降机迅速降入深不见底的大地岩层,仿佛前方不是诡谲险恶的深井和手持强火力的毒贩,而是义无反顾的光明与未来。
远处,一个娇小单薄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近几步,又停下了。
是宋卉。
小姑娘身上没有受伤,但是面孔和双手指缝里却残留着血迹。那烧灼骨髓的热血已经在她皲裂的皮肤上凝固成了暗红,混合着灰尘泥土,映在少女空白的瞳底。
指挥车周围忙成一团,所有人都在奔走狂喊,无数指令调动纷沓来去。没有人注意到她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仿佛梦游般直勾勾盯着自己血泥交错的掌心,几个小时前人行道边孟昭一点点失却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指缝里。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用力把脸埋在掌心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愤怒又不甘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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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下。
数不清的脚步沿错综复杂的甬道分散开,冲锋衣背后的反光条们迅速隐没进了黑暗的深井。
n2井田走向长度小于四公里,基本是一米以下的薄煤层,就算现在设备都撤走了进去也得弯腰,所以毒贩跑路的首选应该是厚煤层开采面。吴雩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在汪大队手里的图纸上示意了几条路线,满头雾水的汪大队登时发出似懂非懂的哦长长一声,只听他继续道:两米高度以下的运输巷先不用看了,这边!
如果汪大队真是个汪的话,现在已经连耳朵尾巴都立起来了:是!
几个人脚步匆匆奔向甬道深处,吴雩边走边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汪大队立刻: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吴雩犹豫了下,才说:你一大队长这么跟我说话,我不太习惯,咱们还是按照正常的来吧。
汪大队峻容:不不不不,应该的应该的。下来前专案组说咱们这组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小吴警官你,你掉了根头发,咱们几个赶明都得拉出去剃光头!
后面几个人同时:是是是是!没错没错!
吴雩:
汪大队招招手,吴雩附耳过来,只听他掩着半边嘴小声说:而且你夫人也交待了,回头你要出什么事,他会用尽一切违纪手段对我进行徇私、打击、报复、穿小鞋
吴雩疑道:我夫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