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你明天还让婶子去南山干活行不？”中年妇女之前的嚣张气焰没有了，贴着脸跟刘芒说好话。
刘芒很是为难的样子：“婶子，不是我不想让你去，我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婶子没病，真的没病，婶子其实是在偷懒。”
中年妇女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一天三十，哪怕只干五天那就是一百五，快顶上刘芒这个办事员一个月的工资了，傻子才会放弃。
刘芒呵呵一笑：“婶子，凌专员可是围场的最高领导，都被你稀里糊涂一顿乱骂，以后谁敢管你？”
中年妇女也算脸皮厚，脸皮薄的话也就不会明目张胆的偷懒了。
她对凌梦溪央求道：“凌专员，婶子知道错了，婶子不该偷懒，也不该骂你，你跟刘芒说说，就再给婶子一个机会成不？只要你们明天让婶子去，婶子保证干足九个小时，成不？”
“你真的能干足九个小时？”凌梦溪反问。
中年妇女连连保证道：“我保证，婶子要是没干足九个小时，婶子就不要钱。”
“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凌梦溪也没真想让他们滚蛋，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凌专员，你明天也让我去吧，干不够九个小时，我也不要钱。”
“我也是！”
被辞退的那些不甘落后的纷纷保证，谁会跟钱有仇呢？尤其是小莲村这样的贫困村，一天三十，那些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老头老太太都想参加。
完工资，凌梦溪看刘芒得意洋洋，不由没好气说：“没看出来，你为人不怎么样，整人却很有一套”
“你以为我是不会拐弯的猪吗？”刘芒笑道。
凌梦溪瞪了刘芒一眼：“你才是猪！”
不过仔细想想，今天的事她做的没错，但性子太直，没想到变通。说白了，还是她涉世不深，对人心的把握没刘芒那么到位。
接下来呢，凌梦溪柳翠儿等人给一百个工人完工资后，制订了一个连坐工作制度：
从明天开始，十个队伍中，哪个队伍干活的效率最快，干的活最多，这个队伍中的每个人奖励十块钱；
要是哪个队的人偷懒过两个小时以上，这个队伍每人罚款五元。
而在这一制度下，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那额外的十块钱奖励，每个队都卯足了劲干活儿。
一连几天下来，虽说也有偶尔抽根烟休息会的，那属于正常。总的来说，每一个人干活低于九个小时的。
凌梦溪也说话算话，每天都给干活最多的队伍额外奖励一百块钱。
短短几天，杂草丛生的南山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
清晨，刘芒又来到围场，配合工人对围场做收尾工作。
“刘芒哥哥，刘芒哥哥。”一道甜甜的声音在从远处飘来。
“啥事儿这么开心？”刘芒好奇的问道。
二丫扑闪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对刘芒说：“刘芒哥哥，果园里的橙子能吃了。”
“真的？”刘芒一听这话，眼睛瞬间整的很亮，看来是肥料起了效果。
“我还能骗你呀！”二丫从斜挎包里拿出一个圆溜溜的橙子，递到刘芒面前：“喏，你尝尝！”
橙子又大又圆，在阳光下金灿灿的，品相极好，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的感觉。
小莲村的果园之所以没产量又没质量，是土壤有问题。但要改变十八亩地的土壤，把废土变成沃土，并不是简单的事。要是简单，之前的农业专家早就解决了。
“配了那么多药，总算没有白费。”刘芒心里一阵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