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呆了一会,然后回了自己的帐篷里。我的帐篷已经补好了,而且营地的周围撒满了硫磺,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睡觉会有毒虫爬进帐篷里了。
我脱去外衣,钻进被窝里,透过帐篷看着那隐约的月光,心想这么大的野人山,除了有一次碰见一只花豹之外,再也没有碰到其它野兽了。但是我潜意识中认为野人山的异兽应该有很多,比如巨蟒、玄武、野人等。想到这里,我也没有继续想下去了,实在有点累了,就睡了过去。
我一闭眼,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拍打我的脚。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猛地发现帐篷外面有一个巨大的黑影,那黑影正隔着帐篷拍打我的脚!我顿时就被吓醒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驴子在搞恶作剧,但是看到那么大的黑影,觉得不对!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答案:外面巨大的黑影很可能是只野人!因为那是一只人形怪物。
想到这里,我感觉背脊发凉,连忙把身体蜷缩起来,装作很安静,于此同时我的一只手摸到了手枪。
人在关键时候能摸到手枪,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躲在被窝里,看着帐篷外巨大的黑影,显得非常的紧张,就怕它猛地撕开帐篷。还好,手里的手枪给了我一丝安全感。
可正当我担心的时候,那身影竟然张开嘴撕咬我的帐篷,我心中顿时感觉不妙啊,虽然这帐篷用刀难以划开,但是只要用力还是可以割开的。我一手握紧手枪,一手去摸那台对讲机。我们的对讲机一直是开着的,就是为了预防晚上发生什么事情。
我拿起对讲机,小声的说道:“喂喂,驴兄、杨大叔、剑圣哥,我这里情况不妙啊,有一只野兽在咬我的帐篷,你们带上枪,过来看看!”
我的话刚说完,那巨大的黑影突然停了下来,它好像听到我在帐篷里说话。
我安静的躲在帐篷里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拿着对讲机,一动也不动的座在帐篷里,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
这样僵持了半分钟,依然不见动静,我除了能听到驴兄惊人的鼾声之外,再就是我的心跳声。
我心中琢磨着:是不是那家伙听到我在喊同伴,怕了?也不管它怕不怕,它大爷的!外面这么多人不去找,偏偏找到我的头上。驴兄的鼾声那么大,它好像完全听不见,这完全是针对我吗!
我心中痛骂了几句,乞求这怪物不要来找我麻烦。但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巨大的黑影安静片刻之后,突然一声狂吼,再次向我的帐篷袭来,这次它终于撕开了结实的帐篷!
我只听见吱呀一声,帐篷被撕开了一道豁口,我立即打开了手电筒,就看见了一只浑身长着黑毛,面目狰狞的怪物钻进我的帐篷里。
卧槽!这不是野人是什么!正当那家伙冲进我帐篷的时候,我立即甩了两枪,然后穿着内衣,拉开拉链,从帐篷里冲了出去。
我头也没敢回,一边跑一边想:他妈的!这么大动静,他们应该醒了吧。
我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远,然后爬上了一颗大树,却发现那野人根本就没有跟过来。不过更奇怪的是,我们的营地却非常的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蹲在树叉上,等了好一会,营地里还是没动静,天还是灰蒙蒙的。
我一个穿着内衣蹲着树叉上,风一吹,还真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一个人穿着内衣、内裤蹲着树叉上,太孤单寂寞冷了,真的是风吹裤子屁股凉。我在树上冷得只打哆嗦,不过再冷我决定还是等到天亮,再下去看看情况。
我继续往树上爬,准备找一个树杈坐下来休息,可是我一抬头,眼前的一幕再也没让我有这个念头了。我看到上面的树干上密密麻麻的扒满了绿色的蚂蝗,我这个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都觉得非常的恶心,就如驴兄所说的,我狠不得拿个炸药包冲上去和它们同归于尽,然后世界就恢复了和平,再也没有那么多恶心的东西聚集在一起了。
我连忙从大树上爬了下来,心有余悸,想起来心里就瘆得慌,不过还好那些蚂蟥好像在休息,没有向我发起进攻。
我现在浑身打颤,想回去把我的衣服和鞋子找出来并穿上,但是我又担心那野人没有离开我们的营地。
我就站着远处拿着对讲机说道:“喂!驴兄,你他娘的醒了没有啊,老子碰到野人了。”
可是对讲机里还是传来一阵阵扑鼻的鼾声,我显得有点愤怒,心中念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得跟猪一样。
我猫着身子,悄悄向营地里靠拢,可是营地里却显得非常安静,除了我的帐篷倒塌之外,其它三顶帐篷还是好好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走到我的帐篷旁边,找到自己的外套和裤子并穿上。我刚穿好衣服,正准备起身,一抬头,只见一只长满黑毛,胸前吊着两个圆坨的野人出现在我眼前,那家伙看到我,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大吃一惊,连忙一个驴打滚迅速起身向远处跑。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那家伙追了上来!这时,我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我们挖的洞,我们挖的洞!”
我听到这话,连忙向我们挖的洞里钻了进去。
我一口气钻进洞里,但是到了洞里,我又有些后悔,心想:如果拿家伙能钻进来,那我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不过看那家伙体积比较大,它应该钻不进来。
正当我担心的时候,突然看到洞口有个黑影钻了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个:不会吧,那野人进来了!我正准备开火,却听到有人说:你让一下,让我看看这个墓穴。
我仔细一看,这人怎么那么熟悉啊,天吶!他不就是我爷爷,陈三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