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夕阳映红了大片的云霞,竭尽全力的散发着最后的余光,给木叶村的街道短暂的罩上一层祥和的氛围。
一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年正手提着两盒便当,快速的穿梭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
“承蒙惠顾,您点的便当,一共50两。”稚嫩的声音带着笑容,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拿好。”中年人男子掏出钱递了出去。
接过钱的灰衣少年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了声谢,便急忙赶回去,店里还有十几份便当等着他派送,对他而言,这份工作相当的重要。
他可不是村子里什么的烈士后人,没有什么救济金可领,失去工作的代价可能就是饿死街头,听上去有些夸张,但却是事实。
“东街的森上家,野原家还有西街的樱井家,便当上我都做了标记,不要送错了。”肥头大耳的老板正不厌其烦的对着灰衣少年嘱咐着。
比起以前那几个送货,现在这个叫做陆鸣的少年倒是他遇到最满意的一个了,没有一次错漏,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重复的话语没有一丝的不耐,这让他第一次有了正真当老板的感觉,虽然他的店面也就只有的不到10平大小,但这种感觉却让他回味无穷。
“好的,田中大叔,我记住了,不会弄错的。”少年肯定的点了点头。
田中老板虽然平时抠了一点,但是他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不会随意克扣薪水,这对少年来说真的真的非常重要……
送完最后一份便当,今天的工作才算告一段落,此时的天色已经昏暗,夜幕降临,回到便当店,准备领取今天的薪水,没错,是日薪。
“这是今天的薪水。”田中老板一脸和煦的看着这少年,当真越看越顺眼,又勤劳态度又好,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劳动力。
少年接过钱数了好几遍,有些疑惑的望向面前的田中老板,不对啊,难道是他弄错了,少年瞬间又把这个可能给剔除了,按田中老板抠里抠外性格,这不可能,他敢断言。
“田中大叔,怎么多了5两?”既然对方不会弄错,那这就有意,如果不问,自己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薪水涨了,以后就按这个来。”田中转过身摸了摸后脑,道:“你不是说要去忍者学校报名吗,不是本村的人可是要交500两报名费,对了今天做的便当正好还有一份多,放在桌上。”说完人便往后院走去。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陆鸣的脸,他只觉心中一暖,到了这个世界一年多了,这倒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温暖,微微一笑,原来这个抠门的田中大叔也不是满身缺点嘛。
回到破旧的出租屋中,陆鸣没有迫不及待的打开已经彻底凉透的便当,而是用火炉生了火将便当重新热了一遍,毕竟难得吃到如此‘豪华’的东西,总是要尽善尽美才符合陆鸣的观念。
前世的陆鸣算是富二代,父亲是小有名气的富商,母亲则是大学的教师,算是香门第,良好的家庭环境让他养成了不同于一般富二代的气质,即便他现在沦落到如此,你依然可以从他吃饭的细致中感受到他与他人的不同,吃饭的速度很快却不失优雅。
吃完便当的陆鸣洗漱完便躺倒在老旧的木床,心中则是盘算着一些事情,日薪虽然涨了一点,可依然有着大笔的开销等着他,光是这间破旧的出租屋每个月就要花掉他300两的月租,每天吃三顿拉面也要花上15两,连吃一个月那就要50两,每个月不算其他开支这里就要花掉50两,而陆鸣的月薪现在算起来大概有1650两,算算大概还能剩下900两,估计就连当年的鸣人都比他混的好。
靠着省吃俭用,陆鸣用着一年多的时间大概存了10000两,这算是他到这个世界起存的最大一笔钱了吧,算算也能支撑个一年半载了,毕竟去忍者学校报名之后他就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了,只能靠着这笔存款过活了,这也是他一开始就想好的事情,毕竟这是火影的世界,你不吃人注定要被别人吃,你说自己无辜,谁会理你,道理还是要靠拳头讲出来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想象一下长门突然暴走来一个神罗天征,你就是村里一个路人,这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下场,陆鸣想想都有些无语,没有实力终究没有人权。
突然好羡慕那些有救济金可以领的朋友啊,不用做事干活就能领钱,不是嫉妒,对于这种先辈的余荫,陆鸣很能感同身受,毕竟他以前也是个有钱人,只是有些感慨。
估计这个月做完应该就差不多要辞职了,哎,难得抠门的田中老板加了薪水,要不是开学在即,他倒是能再做一段时间。
陆鸣躺在床上隔着玻璃看着星空,皎洁的月光洒落,给周围披上了一层银霜,让周围的环境愈发的柔和,晚风吹的不远处的树梢沙沙作响,也吹的陆鸣心里也一片默然,先前对忍者学校的好奇与火热一时间去的无影无踪,眼睛直直的对着夜空。
也不知家中的年迈父母是否安好,又是否发现了自己的消失,拼命的在寻找自己,而自己又能否再回去,这身边一切都显得这么的不切实际,却又如此的真实,夜风透过窗户拂过脸庞的感觉,胸口的心跳声,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着自己真的到了另一个世界,感概命运的捉弄,又或者缅怀过去的生活。
亲情,爱情,友情……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跃然于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这样的寂静的氛围,这样纷杂的心情,陆鸣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会,愁绪万千,挥之不断,当真,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对着月亮感概万千,夜已深,困倦渐渐上涌,陆鸣缓缓闭上眼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更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