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丰才刚坐下,拿出食盒准备吃饭,曾睿然便交卷过来了。
许行丰看着自己食盒里又多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的五花肉,没多说什么,不过心里对曾睿然多了几分感谢。
其实不吃这五花肉,自己也不会馋,但是曾睿然每次吃饭前就美其名曰让自己帮忙分担,自己吃不完。
其实他知道这是曾睿然想着让自己吃好点,但又怕自己多想,才有此一说,光看每次曾睿然饭盒见底,就知道他不会吃不完。
曾睿然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其实在对人上心思再是细腻不过了,是个十分值得交的朋友。
“你考得怎么样,我觉得我应该都对了。”
曾睿然平时也是极用功的,读天赋也好,许行丰觉得自己也就是沾了重活一世的光,不然还不一定比曾睿然强。
“我也应该都对了,好了,快吃,待会还得复习一下下午的内容呢,虽说我俩有为期三月的保护期,但这帖经与墨义却实在不该拖后腿,不然该惭愧了。”
两人吃完午饭,便互相考较了起来,都是钻着牛角尖的为难对方,这是许行丰想出来的办法,这样比自己复习有趣也有效多了。
两人平时功底扎实,一来一回半个时辰,居然没有一次难倒对方的,两人相视一笑,觉得差不多了,便趴着休息了会,养足精神,应付下午的考试。
墨义的卷子发下来,也是十道题许行丰也行云流水的答完了。
第一天都是关于记忆背诵的,这对于许行丰来说,都算强项,自然是没问题的,游刃有余。
第二天时务策的卷子发下来,许行丰看着卷子上的两道题,题目都简短得很。
第一题是,一人两人,有心无心?
第二题是,民为官何?
题目看着都挺简单的,但是其实越简短的题目,反而越是难,因为它没有明确给定范围,需要自己给出相关的几个方面去论证它。
许行丰首先列举出了关于考点的几个大的方面,然后思考之间的相关关系,然后用尽量标准的言去表述在草稿纸上,这才誊写在答卷上。
写完第一道题,许行丰看到第一个沙漏已经停了,第二个沙漏已经开始了,这说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
第二道题许行丰怕写不完,又怕在答卷上写错,还是匆忙列了大纲,就快速誊写,终于赶在最后一刻交了答卷。
此时教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与曾睿然,两人基本是先后同步交卷的,两个人都是一副好险的表情。
许行丰心里不太得劲,他猜自己这两篇时务策能得个中下就不错了,万一吴夫子严格一些,第二篇掉入下等也是可能的。
出了教室,曾睿然就忍不住开口吐槽起来刚刚的时务策。
“这时务策真不是人写的,我怕是又要被夫子骂了。”
两人都垂头丧气的,不过吃完午饭后,曾睿然就立马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开始狂问许行丰算术题。
曾睿然的算术尚可,但遇到难题就不行了,因此颇为羡慕许行丰的算术天赋,每次一到算术课便要痛骂一顿许行丰非人哉。
下午的算术考卷十题,许行丰用了不到三刻钟就做完了,而且还都反复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