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树林里还有些树可砍,但那儿不是我们的营地,是刀疤的。
其实最迫切的还不是料,而是淡水。椰子汁是能解渴,但它有利尿作用。喝了之后很快就会拉出来,要是剧烈运动的话,就会造成脱水。
之前,我们会在早上用椰子壳收集点露水。虽然不太好喝,但能真正解渴。
现在人多了,收集来的露水供不应求。而且椰子也不多,只有八个,最多能撑两天!两天之后,再找不到淡水,我们就会渴死!
吃完晚餐后,我把这事儿对严寒说了说。她们既然控制了这个岛,就必须给我们想办法。
严寒说她没办法,而且也不会管这事儿,让我自个看着办。
看着办?我差点大骂出口。要不是你们强占这个岛,我们当然会看着办。现在占着岛还控制着我们的自由,让我咋看着办?
见我有情绪,严寒冷冷看了我一眼,“波波呀,不是我说你。咋说也在岛上呆过一个月的人了。你都过来了,难道我们还挨不了?再说了,这些事儿有刀疤管着,完全不用我们操心。”
“你们有淡水?”
“不知道,不过,上岛是刀疤他们策划了好久的事儿。应该会有办法吧。”
原来刀疤脸策划已久,那么,我们这些人,在不在那犊子的计划内呢?不过,给严寒这么一分析,我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起码不用再为淡水担心了。我慢慢走回火堆旁。
周蕴涵等四女围在火堆边,说些想家的话题。这些女人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按原定时间,长湖号应该抵达港口了。或许,她们已经见到了家人。
有两个娘们一说到这儿,眼泪就往下淌着。不禁想起刚到这荒岛的第一个星期,我比她们好不了多少。只有离开家才会知道家人的珍贵,亲情的重要!
那些平常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儿,在这儿就会觉得珍贵。试想,你在突然之间,就有可能回不了家,那么家里所熟悉的一切就会变得无比珍贵。
只是一想到珍贵,我又想起淡水。因为在这荒岛上最珍贵的就是它,淡水!。
刀疤脸他们到哪儿弄到淡水呢?没看他们带淡水来呀。这个小岛已经被我找遍了,除了露水之外就没有淡水。除非到三海公司的营地里!
只是那儿有三海公司的犊子把守,他们手里有枪。冒失进去跟找死没两样。
但除了那儿,岛上压根就没有淡水。貌似记得,那个强哥押我中李娅出营地的时候,离出口不远就有几个小水坑。就不知道那儿的水能不能喝?毕竟当时不自由,没法察看。只记得那儿的水很脏。
想了会儿,我总觉得这事儿不那么简单。还是看看吧,我不停安慰自己。说不定刀疤脸这帮犊子真有办法解决淡水问题,毕竟他们也要活下去,也得喝淡水。
我把营地里能弄到露水的地方都改造了番,加大了接收露水的功能。虽然严寒说的有道理,但我更相信自己。只有淡水在自己手里,心里才会真正安定。
貌似除了我,没人在意收集露水。一大早,我就起身拿着椰子壳收集露水。而其他营地的人没有一个起身的。
估摸着他们的椰子应该在这两天内消耗完。如果刀疤脸他们有法子的话,两天后就会使出来。
很快,两天就过去了。终于有人渴得受不了,甚至出现了脱水现象。
脱水是件很恐怖的事儿。在这个炎热的海岛,人旦脱水,很有可能生重病最后死亡。
最先脱水的是一个长湖号上的男人。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出现了些水肿,意识有些混乱,情绪很不稳定。
对于这人,刀疤只是看了看就没再管了。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出手。因为人太多了,而我手里的椰子不多,露水就更少了。不是我重视生命,而是实在无能为力。
很快就有两个女人也出现了脱水现象。其中一个因为熬不下去,自杀了。
恐慌立即就点了整个荒岛!因为他们手上的淡水也快用光了。尤其是原长湖号的上乘客,他们没有淡水的支配权。脱水的厄运很快就会降临在他们头上。
为了一口椰汁,他们会大打出手。而女人则会出卖身体,出卖她们已经被摧残过的身体。那些还有椰汁的营地,顿时就成了事非之地。
这天早上,刀疤脸就已经停止供给椰子。把所剩无几的椰子控制在手里。
我责问严寒,她说过刀疤脸有办法的,难道现在的状况就是所谓的办法吗?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严寒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你知道的,这事儿不归我管。”
“你不是可以制服那帮犊子吗?就算是刀疤脸还是怕你的。”我只得据理力争。咋说外面的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