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到豆花摊上不久,一辆马车从街道上冲了过来。
“吁——让开!快让开!”
那马儿像是发了狂,红着眼嘶吼,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马车后面追着好几个仆从,边追边喊:“夫人!夫人还在里面!”
行人吓得四散奔逃。
那群玩摔炮的小孩也一窝蜂冲到了算命摊旁。
刘半仙看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悄悄拿了个火折子藏在袖中,又顺手偷了个摔炮,踱着螃蟹步朝魏龙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
他点了火折子,并摔炮一起朝魏龙背后摔去!
眼见火星子就要舔上魏龙的紫袍,刘半仙笑容逐渐扩大,仿佛在火光中看到了金元宝。
突然,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响起!
那发狂的马儿竟是直接撞翻了豆花摊上的一桶水,飞扬的水花熄灭了火星,顺带把魏龙浇了个透心凉。
魏龙:我勒个豆。
说好的火灾呢?
刘半仙的笑僵在嘴角。
众人尖叫不断,浪潮般的声音席卷而来,惊动了茶楼上谈话的人。
君策快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搜寻那个娇俏的身影。
阳光下,少女单脚踩着凳子,飞身上桌。
清丽的脸上神采飞扬。
她掏出一张符纸扔向天空,双手捏诀,“去!”
金黄的符纸立时飞向马儿,定住它的前额,发狂的马儿瞬间安静下来,通红的眼一下子变得乌黑闪亮。
翟容与浅浅一笑,从桌上跳了下来,拍拍手朝马儿走去,裙裾摆动,浑身灵韵仿佛要溢出来。
“发生了何事?”雪清川起身走到窗边,欲要向下看去。
君策砰地关上了窗户,“没事,马车翻了而已。”
雪清川狐疑地看向他。
不对劲。
君策一脸平静:“你寒症未愈,还是不要站在窗边了。”
雪清川:……更不对劲了。
探究的眼神看向只影。
只影眼疾手快地再次拉起衣袍擦剑。
雪清川:……
别擦了,那剑比你脸都干净。
翟容与走到马儿身边,抬手摸了摸马儿的头,那马恭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一个胖胖的妇人扶着仆人的手从马车上下来,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那妇人快步走到翟容与身边,拉起她的双手,感激道:“小姑娘,多亏了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