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昶遣了季如风回房,和君策一起来到隔壁的厢房。
翟容与给自己画了张顺风耳的符,趴在墙上偷听。
季昶关了门,转身便朝君策跪下。
“微臣有罪!请摄政王责罚!”
君策眯了眯眼,启唇道:“那马车上的冷箭,是你放的?”
季昶点头。
“微臣特意用了季家特制的梅花弩箭,摄政王英明,今日果真来了都督府。”
“这么说,是你要刺杀本王?”
季昶大惊,慌忙跪下否认。
“微臣岂敢刺杀摄政王!”
“微臣只派人射了一只冷箭,绝无刺杀之心!”
“还请摄政王明察!”
君策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冷眼打量季昶。
锐利的眼神如有实质,刮得季昶再次伏地叩拜,他上过那么多次战场,还未有一次如此心惊。
冷汗不自觉爬满了后背。
“你把本王叫来,想做什么?”
季昶再不敢有所隐瞒。
“阳城贪腐,微臣身陷其中却无能为力,微臣有罪!”
“哦?你知道是何人贪腐?”
君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黑沉的眼眸似要将眼前人洞穿。
季昶正要开口,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夫君。”
温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季昶身躯僵硬。
他看了君策一眼,得了首肯后便去开门。
“夫人,你怎么来了?”
季昶见她穿得单薄,担忧道,“怎么穿得这样少?夜里风大,若再病了可怎么好?”
“夫君久久未归,妾身甚是担心。”
季夫人对着君策福了福身,“拜见摄政王。”
“起来吧。”君策看了季夫人一眼。
季夫人看着季昶,眼里满是爱慕,“夜已深,还请夫君早些回房安置。”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季夫人走后,季昶掩了门,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转过身,再次跪了下来。
“摄政王恕罪!微臣不知何人贪腐,可微臣确有一事要禀告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