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看了一下账本,发现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的确看不出什么问题。
周淳见捕头不说话,继续说道。
“官爷,我已经和几家布庄签订了协议,打算将这些棉花制成布匹,到时候以平价出售给百姓,怎么会是刻意抬高价格?”
“那你这一百两的棉衣又是为何。”
周淳说道:“官爷,这一百两的棉衣可是我精心挑选的上好的棉花,更是用的京城内最好的裁缝,用料用人都是最好的。”
捕头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周淳竟然早有准备,而且计划周全,根本找不到什么破绽。
“哼,就算你没有囤积居奇,但也难保没有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捕头还在嘴硬。
“哦?不知官爷指的是哪些事情?”周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捕头被周淳看得心里发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官爷没有证据,那就请回吧!我周家还要做生意,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胡闹!”周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捕头见在周家找不到什么把柄,只好灰溜溜地带人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周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呢!”
周淳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李茂。
他早就查明,是李茂买通了城中几家车马行,故意散布谣言,败坏他的名声。
他把管家叫来,吩咐道:“去,把李茂高价租用车马行的证据送到衙门去,就说是我周淳看不惯他这种卑鄙小人,特意为官府提供的线索!”
管家领命而去。
周淳则坐在房里,悠闲地喝着茶,等着看好戏上演。
果然,没过多久,李家就传来消息,李茂被官府传唤,原因是有人举报他恶意中伤他人,扰乱市场秩序。
李茂虽然是李家老爷,但这次的事情毕竟是他理亏,而且周淳提供的证据确凿,他百口莫辩,最终被官府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被罚了一大笔银子。
李茂回到家后,气得差点吐血。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竟然会被周淳这么轻易地化解,还反过来咬了他一口。
李茂灰头土脸地回到家,一进门就把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该死的周淳,竟然敢摆我一道!”
“我与你不共戴天!”
李茂气急败坏地吼道。
“大哥,消消气,跟那种小人置气不值得。”
一个尖嘴猴腮,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杯茶。
“二弟,您可来了,您得为我做主啊!”
李茂看到来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位二弟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李茂堂弟李世,在京兆府当个,虽然官不大,却也跟不少官员有些交情。
“大哥,你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在官场上打听点消息还是可以的。”
李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我听说,那周淳最近在城南开了一家棉纺作坊,规模还不小,你说,他广找一些来路不明的工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