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并没有因为是k金笔尖所写就对我起到什么作用,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酝酿了这么久的情绪怎么就写了这么几个字?
我有些失落,于是抄起钢笔在纸上胡乱涂画起来,最后竟画出来个做鬼脸的小女孩出来,又给她眼角画了一颗痣。可是这样看上去反而更好看了些,我实在不满意,干脆在小女孩的脸上画满了痣,最后成功地把自己逗笑了。
呵,我好像一条狗啊。
我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即又失去了写点什么的兴趣,把笔盖拧上,将这支钢笔重新锁进了柜子里。
抬手看了下表,距离花知暖的比赛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笨,为什么不去现场给她加油助威呢?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赛事,而且是决赛,可是我……我又在做些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潜意识里认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麻木到了连花知暖的比赛都可以不上心了吗?然后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我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赶紧穿上鞋子,同时在打车软件上叫车,再也顾不得其他。车子快到的时候,我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套在外面冲了出去,急冲冲坐进了车里。
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路上有些堵车,我心急如焚地看着手机地图上的距离,不断催促着司机开得快点,再快点……
大概行驶了将近四十分钟之后,我终于来到了首钢一号炉real科幻乐园,今天的比赛就在这里举行。可是,直到我被门口验票人员拦下来的时候,才想起这场比赛是需要提前购买门票的,而现在距离比赛也只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我又上哪弄来一张实名认证的门票呢?
我更懊悔了,明明我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提前购票,然后亲身来到现场为花知暖加油助威,却在这些日子里被下了诅咒一般浑浑噩噩,不在乎自己,不在乎别人。
我仍旧不甘心,费劲了口舌和验票人员争辩着,我不断游说着他们,我只在看台后面站着就行,不去占用别人的座位,甚至我愿意当场支付门票等价的金钱,可是他们无动于衷,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我赶出了门口。
夜晚逐渐降临,我站在寒风中听到了场内传来的欢呼声,比赛就要开始了。我站起身来,绕着这座老工业化气息残留与赛博朋克相融合的建筑转了两圈,也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溜进去的小门。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正门口,验票员抽着烟,刷着手机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皱了皱眉,回瞪了他一下,丫的,牛t什么牛!然后我又悄么呵地蹲在了门口ggs的海报前面。
ggs大海报的侧面还有几位队员的等身立画,花知暖站在位昂首挺胸,事业线饱满,双手交叉在胸前,炯炯有神地目视前方,而其他几位队员也分立两边做出自己喜欢的pse。若不是正门上方的电子屏上写着“dta2北京赛区女子职业联赛秋季赛决赛”几个大字,我还以为这四个容貌不俗的女生要在花大小姐的带领下原地出道了呢。
不过我又想了想花知暖的唱歌天赋,那些在ktv里逃亡的日子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甩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抬头看了看雾蒙蒙的天空,夜色掩盖下的那些曾经轰隆咆哮的高炉早已锈迹斑斑,成为了历史的遗迹,而我的身后却聚集着这个世纪最现代的传媒科技与时代主题。这样的反差似乎有一种蒸汽朋克与赛博朋克相撞般的割裂感,只不过,站在这条割裂线上的是我这个肉体凡胎罢了。
是的,95后的我们就是这样一群“伪”年轻人,他们也就二十来岁,却好像早早被这个蓬勃万象的时代拉扯得超过了弹性系数,然后还要奔走于疲惫的职场,老态地忍耐着阶级固化后的新旧时代交替中轴线上的拼死挣扎。
收回这些伤春悲秋的情绪,今晚也许是我在北京的最后一夜,突然想起了一首名为《ne night 北京》的歌曲,可是我却没有留下什么情,因为世事无常,谁又能料想到此时的我就这么困在了寒风中,进退两难。
就在这让人崩溃的现状下,我又一次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愚蠢,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进不去了,那就算了吧……我站起身,活动了下蹲麻了的腿,然后在几个兜里掏着手机。
突然,我惊喜地发现自己随手捡来穿在身上的衣服兜里竟然还有上次客户给我的一整盒软中华。我欣喜异常,转了转眼珠,看了下周围也没什么其他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验票员身边,撕开烟盒,递上了一根烟,笑呵呵地说道:
“哥们儿,来一根?”
他斜着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烟,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但还是假装说了句:
“你别把主意想在我头上啊,你没买票,不能进去。”
我赶紧挨着他蹲了下来,抽出一根使劲往他手里递了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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