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枣子换铜板,说白了这等行径与行医问诊是差不多的。
能不能治病是一回事,最起码不会因用错药而伤人,且可以给病人补充一些元炁。
陆凡最近也是猛然间想起一个小构思,所以用来试试。
资料中,萨祖总共得到了三门法术,说的清清楚楚就是法术。
咒枣术是祝由术的一种。
理应是个法术,不带有修炼效果才对。
商人少爷听得陆凡的话,微微一愣:“一锭银子不比七个铜板多吗?”
他身侧的老汉反手收回银子,赶紧从下人那找了七个铜板,同时心里暗叹自家少爷真不是做生意的料。
“我家少爷少不经事,望道长海涵。”
“区区香火钱不成敬意。”
陆凡倒也没在意,收下铜板,再度摸出一颗处理好的枣子抛过去。
他将所有挣来的钱单独放了一个袋子,等着到扬州印证心中所想。
就这样,有了陆凡的加入,队伍好似临时被更换一个话事人,不由分说连夜赶起路来。
索性之后的路都是官道,顶天了有两只饿疯的野兽,不会有其他危险。
众人两班交替,架着车马匀速前进。
陆凡和对方简单交流,得到不少自己想要的信息。
少爷叫王守仁,这家商队前主人是少爷他爹,姓王名长坤,在扬州不大不小也算有点名气。
祖传一间酒肆,在王长坤的经营下逐渐发展为酒楼。
生意做大后便升起另走一条财路的心思。
有道是干一行‘恨一行’,王长坤守着酒楼自知会被掌勺大师傅钳制,压根就没想着开分店。
从最熟悉的香料开始接触,这些东西酒楼本就需要用。
然后是所有生意中都最热门、经久不衰的‘布行’。
起初几次行商确实顺利,扬州有最好的织布坊,进价也相对便宜。
拉到关外去,和外面的人交换一些紧俏货,其中就包括香料。
只能说想法很美好,一趟路途两头生意,来回都是赚。
可惜王长坤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风险。
任何生意都有风险,一趟路途做两份生意,风险何止双倍。
终于有一次,步子迈的太大扯到蛋了。
赔的祖传酒肆都兑出去还账。
说到底还是太贪了。
在当下这个社会,一个商人若丢了祖传的某样东西,比如宅子、生意、宝物,基本就没人愿意和他继续做生意。
王长坤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两腿一蹬去了。
家里就剩一个嫡子,几个妾室,以及眼下这一帮忠仆。
陆凡:“所以你这一趟是去赊账的?沿着商路跑了一圈,结果只赊到一箱香料?”
他冲王守仁问道。
“是也。”他耷拉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
“父亲的步子走的太大了,若是做香料只管做香料,若是做布只管做布。”
“赶上年景不好,十成货物亏五成,只当是赔了钱,倒也不至于如此窘迫。”
“可这两头倒一起亏唉!”
他长叹一声,眉宇间满是哀愁。
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等着张嘴,他连都没念完,就被迫从院回来‘继承负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