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寒寡薄的唇紧抿,鼻翼间独属于柳凝歌的清冽香气,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对情爱之事也没有任何兴趣,和女人这么近的接触还是头一回。
“离本王远点!”
“咱们刚成亲,理应是干菜烈火的时候,离的远了还怎么培养感情?”
“柳凝歌,你知不知道何为羞耻?”
身为女儿家,说出来的话却比男子还要虎狼,真是难以言喻。
“在旁人面前自然得知羞耻,可你不是我夫君么?自家人讲究那么多做什么。”
她说的眉飞色舞,男人似是恼了,脸颊上出现了不正常的色泽,干脆合起眼帘,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哈哈哈……”
比起跟相府里那群祸害算计来算计去,戏弄秦禹寒,似乎更令她高兴。
一朵高岭之花被她逗得面红耳赤,想想就有意思。
马车内气氛融洽,相府却是鸡飞狗跳。
姜淑再次去了祠堂罚跪,柳迎春则要死要活,一会儿要喝毒酒,一会儿要上吊。
柳柔秋从前整日在她面前阿谀奉承,没少受欺负,现在看她变成这副凄惨模样,高兴的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真是太痛快了,那蠢货变成
了哑巴,还能有什么好姻缘,说不定将来嫁的还不如我。”
贴身丫鬟及时在旁边附和,“小姐说的是,大小姐蠢笨无能,样貌也丑陋,如果不是有个嫡女身份,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那是当然,要不是我母亲不争气,不受父亲宠爱,哪里还容得下她在府里作威作福。”
说到作威作福,柳柔秋的笑容蓦的凝固在了嘴角。
当初柳凝歌还未出嫁时,自己没少帮着柳迎春欺负她,若是那贱人想要算旧账,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不行,她得尽快想个办法应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秋萍,去小厨房煮一碗羹汤,我要去见父亲。”
“是。”
半个时辰后,柳柔秋拎着食盒去了房。
柳建南正因为姜氏母女的事头疼欲裂,此刻看到三女儿,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么晚了,你来房做什么?”
“父亲,女儿知您因为母亲和大姐心情不佳,胃口肯定也不太好,所以特地煮了一碗羹汤送来,不管怎么样,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建南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柳柔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和迎春关系最好,怎么她没学到你半点听话
懂事。”
“大姐有母亲疼爱,又是嫡女,性子直些也正常。”
“她那哪里是性子直,分明是没长脑子,连秦王都敢不放在眼里,简直活腻了!”
“父亲别生气,天气寒冷,您快喝点羹汤暖暖吧。”
“唉。”柳建南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你来找我,还有其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