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弟,今晚不醉不睡。”
谢卫琢被他们连着灌几杯酒,本想找个理由逃,却被摁在位置上不能动弹。
中途虞长仪让谢堂前去解围,没成想他们竟怂恿谢堂给谢卫琢挡酒。
经过这一次家宴,虞长仪也看出谢家这帮亲戚的本性。
前世因为她们侯府没落,族里的人占不到他们这一支的好处,便去巴结其他有出息的旁支。
直到谢柳考中状元,谢家才派人送来贺礼,想重新跟她们这一支来往。
但老夫人经过这些年的冷待,已经看清了这帮亲戚的真面目,直接把他们的礼物退了回去,想要独美。
因为前世的教训,虞长仪这次家宴虽然办得隆重,却不打算把自己家的钱往外掏。
那帮人之所以想方设法地灌谢卫琢酒,也是为了从他嘴里套话。
不过她提前就知会过谢卫琢,千万不能答应他们提的任何要求,他们要是调侃他,他就用自己要备考糊弄过去。
家里的钱财全都交给她管,她只要不松口,他们也没办法占到侯府一点便宜。
“世子弟,你刚回府,手头应该宽裕吧?”
见谢卫琢脸颊泛红,谢家大房跟谢卫琢差不多年岁的堂哥主动挑起话题。
谢卫琢凭着最后的意识摆了摆手,“我没钱,我的钱都被我夫人管着,我在外都赊账。”
“私房钱呢?”
堂哥仍不死心,继续套话。
结果谢卫琢还是摇摇头,“我哪敢藏私房钱?”
见他兜里空空,堂哥不甘心空手而归,干脆教唆谢卫琢跟虞长仪翻脸,“你这可不行,咱们男人常年出门在外要应酬的地方多着呢,哪个人情世故不要花钱?你要是不在身上留点钱,同僚到时候会看不起你呢。”
“唉。”谢卫琢也拉着堂哥的手犯愁道:“堂哥说得对啊,咱们男人身上怎么能没钱呢,不然堂哥借我一些吧,等到我过了年考上国子监,就把钱还你。”
听谢卫琢这么直白地找自己借钱,堂哥立马变脸,“我还想找你借钱呢,结果你比我还穷。”
谢卫琢继续抱着堂哥的手臂纠缠,“是啊堂哥,所以你可怜可怜我这个空有名头的世子爷吧,给我点钱,让我出去撑撑场面。”
“你都已经当上世子了,不出意外的话你日后就是侯府的侯爷,没必要花钱撑场面了吧。”
堂哥自讨没趣,干脆坐下喝闷酒。
谢卫琢解决完被人借钱的事后,又被堂弟约着去花楼。
“世子哥,你刚说了自己去哪里都能赊账,那红月楼呢?”
红月楼是京城最大的花楼,专门接待达官贵人。
谢卫琢见他一脸精明,显然是想通过他去逛花楼,既不用他掏钱,一旦被长辈发现,他还能推到他的身上,假意自己是被哄骗的。
谢卫琢摇头,却没明着拒绝,“红月楼没去过,但清风楼没少去。”
闻声堂弟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
红月楼是青城最大的花楼,清风楼就是青城最大的清倌场。
本朝国风开放,就算真有喜好男色的人,也不会遭到歧视。
但这清倌楼不能像红月楼一样明目张胆地开在街上,只能开在隐蔽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