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事跪在院中,他的汗流了一脊背,衣服都黏在身上,帽子边缘跟着沁出汗珠,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
本来该让魏王喝下的酒不知道怎么入了侧妃的嘴,现在人还在里面躺着,但他一点有关的消息都探听不到。魏王亲自照顾,没有叫人插手,连朝月都进不去。
眨一下眼睛,就有汗珠从眼角流下来。胡管事喘一口气,他有点庆幸没有用那个人送过来的酒,不然事情暴露,他全家都可以不用活了。
他应该不能再留在魏王府,可是照魏骐也现在喜爱王拂冬的样子,能不能让他全须全尾从宝瑄阁出去都是一个问题。
或许他可以向外面求救,毕竟他在魏王府待了这么多年,替人看着魏骐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思绪还在运转,胡管事突然眼前一黑,他晒的太久,终于支撑不住往前倒在地上。
*
王拂冬坐在床上,看着珠帘晃动,然后魏骐也端着药进来。
她微微嘟起嘴,假装没看见一样别过了脸。
“不许躲,喝完这碗就好了。”魏骐也笑嘻嘻走过来,一手托着碗底一手撩起衣袍,坐在了她的边上。
药碗里散出奇怪的味道,王拂冬轻皱鼻尖,低下头开始玩自己的手钏。
又来了。
魏骐也收回目光,他已经知道了王拂冬这个脾气,只要她是不愿意听的话不愿意做的事,她就会假装听不见。
用勺子搅了搅黑乎乎的药汁,魏骐也慢慢开口:“凉了可就没用处了,到时候还是要重熬一碗,你不听话,吃苦受累的还是你那些丫鬟。”
手指还在摸串在一起的珊瑚珠,但是王拂冬的神色已经开始挣扎,最后垂头丧气准备屈服。
魏骐也连忙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之后送到她嘴边。
入口还是苦涩难忍,王拂冬喝了大半碗就开始耍赖,她闭紧了嘴巴,目露哀求,想让魏骐也结束这一次。
碗底还剩两三口,魏骐也看她的神色,松开握着勺子的手递过去。
“已经喝了这么多了,会有用处的。”
“我不想喝了。”
“刚才还吃了海棠酥。”
“你摸。”
她一面写字一面抓住魏骐也的手,然后在魏骐也的注视中,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比起他的掌心要热一点,微微鼓起,是被点心填的。
魏骐也愣了一会儿,然后说:“不行。”
他的手动了动,没有收回,跟着在王拂冬的肚皮上轻轻揉:“揉一揉就好了。”
王拂冬泄下气,她低头看着魏骐也的手隔着衣服落在自己小腹以上,又抬头看他神情严肃,像在做正经事一样。
揉了一会儿,魏骐也才又重新拿起勺子,就在王拂冬打算张嘴的时候,他突然说:“我有一个法子让药不苦,你想试试吗?”
王拂冬睁大了眼睛。
她的目光毫无掩饰,是纯粹的好奇和跃跃欲试,又看着他努力点头。
魏骐也掩嘴咳一声:“那你闭上眼睛。”
照着说的做了,王拂冬听见魏骐也让她张嘴,她张开嘴巴,等着药进来。接着有东西像试探一样轻轻贴在她的嘴角,又软又热,还带着压抑的呼吸声。
她正奇怪,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东西完全贴了上来。
先是轻碰,然后紧紧贴合之后哺进来药汁。
王拂冬马上睁开眼睛。
因为他和自己靠的太近,王拂冬的视线里已经看不到魏骐也。她可以模模糊糊瞧出他的耳朵轮廓,还有梳起的头发影子,最后是仅存的一点肩膀和后面的衣摆。
他在亲她。
她还听话地张着嘴,吞咽几回后药也喝下去了。魏骐也握着王拂冬的手臂,用力几次之后终于把身体往后靠,离开了她的嘴唇。
被浸湿的红唇像外面已经成熟的樱桃,甜蜜蜜等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