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顾奕尘朝着走进练武场上的皇甫瑾灼行礼问安。
“嗯,今天先扎马步吧,你没有学过武,就先从最基础的练起。”皇甫瑾灼淡淡的说道,随后朝着边上的石凳那边而去。
“会扎马步吗?”刚走了几步的皇甫瑾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着还没来得及摆好姿势的顾奕尘问道。
“会的”,顾奕尘边回答边摆出了自己以前看到过的印象里的马步的样子。
皇甫瑾灼看着他摆好的姿势,满意的点点头:尘儿果然有武学天赋,看这马步的姿势就很养眼,很稳当。
随后顾奕尘开始了他的马步生涯,皇甫瑾灼坐到了石桌那边没一会儿宁一就抱着一堆公来到了练武场,后边跟着的下人端着笔墨纸砚。
宁一带着人将东西摆在了皇甫瑾灼桌子上便告退离开了,看得出来,他脚步匆匆的,确实很忙。
微风徐徐,蓝天白云,这边的师生二人正在各自做自己的事,那边的顾奕兮也出来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感受自然的清新。
顾奕兮在以前的世界里就很喜欢空气清新、蓝天白云、山青水秀的地方,可惜当时她只能在有假期的时候去旅行才能见到那种美好的环境。
看着眼前古朴自然的院子,望着蓝蓝的天空,顾奕兮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梦中的生活,怎么看都心情愉快。
要说来到这里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见不到那边的家人了,不过奕兮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那边的亲人过得都还不错,包括去了那边的“顾奕兮”。
顾奕兮想着事情,就坐在院子里发呆,音果看她实在无聊提议说:“小姐,要不然让她们放风筝给您看?”
放风筝以顾奕兮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是不可能了,不过看别人放风筝还是可以的。
奕兮想了想同意了,这蓝天白云,微风徐徐的,确实适合有风筝出现在天空中,想想就很有意境。
不过顾奕兮想先自己做一个风筝,“音果,我要自己画一个风筝,你先找一下他们会做风筝的人。”
音果行礼后转身去办顾奕兮吩咐的事情,同时还让房间门口的小丫环拿纸笔给奕兮。
“小路,你现在有空吗?小姐想做一个风筝,你能去帮忙做一下吗?”音果没走多远,直接来到了顾奕尘的门口,问门口的一个小厮。
俩人以前就认识,音果知道小路的风筝做的很不错,所以听到小姐的吩咐她就直奔小路而来了。
“有空,少爷去上课,暂时不回来,这边有他看着就好”。小路说着指了指站在他对面的另一个小厮。
随后小路带着音果先去拿了做风筝需要的东西,便来到了奕兮这里。
此时奕兮的画已经初见雏形了,仔细辨认能看得出来,应该是一头牛。
其实刚刚奕兮本来想画一只蝴蝶的,但是她发现在这里真实的蝴蝶都随处可见,翩翩起舞,所以就想换个图案。
正在思考着该画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牛在天上飞”这句话,所以奕兮当机立断的决定画头牛。 奕兮画的牛是可爱型的小牛,经过简化改样,小牛看起来很是憨态可掬。
这边的顾奕兮画着风筝正在度过开心快乐的时光 那边扎着马步的顾奕尘感觉自己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刚开始马步扎的好看稳定的顾奕尘,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腿软的不行了,又坚持了一会儿就变得腿抖的控制不住了。
感觉马上就要跌倒的顾奕尘望向了不远处坐着处理公务的温尔雅的身姿——自家先生。
可惜让顾奕尘失望的是,皇甫瑾灼似乎感受不到他充满求救的眼神,仍旧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折子。
其实感官敏锐的皇甫瑾灼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顾奕尘那火热的目光。
他就算看公也一直都关注着自家小弟子的状态的,毕竟刚开始习武,要是练伤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早在顾奕尘腿开始抖的时候皇甫瑾灼就发现顾奕尘正在咬牙切齿的坚持了,因为此时的顾奕尘脸上一点都看不出他曾经云淡风轻的表情。
虽然看得出来他还有着基本的表情管理,但是吃力的状态也很明显。
时间还不够,也没到他的极限。皇甫瑾灼很快就给出了判定,所以他在顾奕尘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保持着目不斜视。
经过两天的观察,皇甫瑾灼已经明白了,顾奕尘的习武基础确实很薄弱,常年读的稳重,让他的身体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静静的坐着度过,所以他的体能连一般的同龄人都比不上。
“先生”,那边坚持不住的顾奕尘开口唤道。
皇甫瑾灼抬头看向他,目光里的疑惑看得顾奕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坚持不住了。
看到顾奕尘不说话,皇甫瑾灼就当没看到他的满脸痛苦,转头叫来练武场门口站着的侍卫。
“去点一柱香。”皇甫瑾灼吩咐来到他身边行礼待命的侍卫。
“是,殿下”。侍卫利落的去点了一柱香拿来,然后在皇甫瑾灼的示意下将着的香放到了顾奕尘面前的不远处。
顾奕尘听到了皇甫瑾灼的话,再看看侍卫的动作,他大概猜到了皇甫瑾灼的意思。
果然,皇甫瑾灼严肃的声音传来:“香尽了你就可以休息了,要是敢在那之前停了,别怪我不客气。”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皇甫瑾灼认为顾奕尘确实还需要逼一逼,因为他自己潜意识里就觉得自己这个年龄习武很费力。
看着皇甫瑾灼严厉的目光,顾奕尘强迫自己在坚持一下,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一柱香很快的,“是,先生。”
明明是带着微风的凉爽天气,顾奕尘硬生生汗湿了衣裳,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皇甫瑾灼也放下了自己的公,来到了顾奕尘跟前,时刻关注着咬牙坚持的顾奕尘,看着他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忍不住泛起丝丝火气。
顾奕尘被站在自己身前看着的的皇甫瑾灼的怒气惊得清醒了两分,而此时那立在地上的香烧还未达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