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翔岭,位于淮上县西侧,离县城不过二十公里,是一座高不足千米的小山,但山势陡峭,草木蔚然,风景还算不错。
山顶上,一片开阔处,建有一座道观,青砖白瓦,虽然一看就是当代翻修的,但规制和式样都是按照正经道观来的,比景区里常见的那种花里胡哨的仿古寺庙要严谨的多。
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黑色牌匾,上“紫云观”三个小篆大字,两边顶梁立柱上有一副对联:
脱俗归真,须向吾门求觉路;
超凡入圣,更宜此地问玄津。
王篆三见陈羽盯着对联看,不免有点尴尬,笑道:“咳,陈仙长见笑,这是门中先祖立的,对联的气象是有点大了。”
“还好吧。”陈羽说,“要说气象大的,我还真见过,函谷关有个对联:立教开宗,紫气东来三万里;著传道,函关初度五千言。这气象才是真的大。”
王篆三听了,急忙摆手,“陈仙长折煞了,函谷关是什么地方,我这小道观哪里能比。”
在王篆三陪同下,陈羽在道观里转了一圈,又去后山看了看,最后陈羽停在一处峭壁上,拿出罗盘,望着远处,一
点点移动着方位。
王篆三紧张地在下面看着,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会,陈羽下来,对王篆三说道:
“你这个风水,有点怪啊,从表面看,背风临川,从西边过来,山势一路都很正,到你这里是最后一座,正好能借到山势;
“虽然不是昆仑山那种纵横龙脉,但这一条小山脉的地气,也足够你这个小道观消受的了,山下又有大河,风水凑在一起,按说, 是妥妥的小福地啊。”
王篆三连连点头,“是啊,那几位地师也这么说,他们说……我这山上无法聚风纳气,是因为山势有断,他们也去测了,但奇怪的是,根本找不到山势中断在哪里……”
说到这,王篆三敛容拱手,一揖到地,十分恳切地说道:
“不瞒陈仙长,我今年五十六了啊,儿女双全,也有微薄家业,各方面都挺好,唯一的心病就是这件事了,我紫云观几代祖辈,都试过禳补风水,都没成功……”
“我执掌山门后,也多方寻访地师过来查勘,钱没少花,但也一直找不出问题……还请陈仙长施以援手,大恩在心!”
陈羽听他说的这么严重,皱眉道:“
不至于吧,虽然我暂时看不出哪有问题,但你们几代人……难道都找不到一个靠谱的风水师?”
王篆三苦笑说道:“陈仙长,您是茅山弟子,是大宗门出来的,可知像我们这种小山门,连法术公会的门槛都迈不过去,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进什么协会,跟一帮老骗子在一起瞎混吗?”
陈羽笑哭,这算是连自己一起骂了吗。
“要不是机缘巧合,像您这样的强者,我哪有机会认识,我请的那些地师,也不过都是业余中看上去还行的……”
明白了。
陈羽无奈笑笑,想了想说,“你这样,等我弄完手上这个案子,有空了,好好给你勘验一下,我不敢说一定能搞定,但可以试试。”
虽然没给保证,但听他这口音,显然大有希望,王篆三顿时激动不已,一个劲道谢。
两人一块下山,王篆三的大G就在路边停着,胡杰坐在驾驶位上,正在打游戏。
陈羽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正要上去,余光一扫,看到后排坐着一个姑娘,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你好……我擦,怎么是你!”
陆燕婉!
“你、你怎么来的!”
胡杰插嘴道:“
你刚不是让我把法药啥的送回家吗,我进门才发现嫂子在,她怪你去办事不带她,我没办法,只好带嫂子一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