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急切地恳求刘太医。
刘太医叹了口气,他是满心的无奈,犹豫片刻,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说:“赵大人,九王爷是我们老刘家的恩人,如果换了别人,为了清誉,我是断不敢说下面这些话的,但如今王爷性命危在旦夕,我就不得不说了。”
刘太医的话,让赵宇一时兴奋异常。
“刘太医,您是不是有了救王爷的办法?”
“老臣医术平庸,对王爷的病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他就是医药祖师爷——药圣,如果能找到此人,王爷必定有救。”刘太医说这话时,一副回忆往事的模样。
“药圣?莫不是江湖上传言能够起死回生的医药祖师爷?可此人只是个传说,从来无人见过他,若要寻得此人,简直有如登天。”赵宇刚刚起的希望瞬间被浇灭,要去寻找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谈何容易?
“没错,正是此人!药圣是医药界的传奇人物,但是因为无人寻得他任何踪迹,故而只是被人当做一个传言。若有医药界的同仁向人推荐药圣,便有推脱避责之嫌,如今我提起此人,也是为了多一丝救王爷的希望,便顾不得什么推脱避责了。”刘太医的眼里尽是希望的光亮。
“刘太医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赵宇知道刘太医素来爱护名声,如今肯背上推脱避责的风险来提起此人,想来是有了线索的,便也精神为之一振。
“我在入宫述职前,曾在回春堂坐堂看诊,有一日,偶然听得一位同行提起这位药圣,说是有一次他进俞山采药,不慎跌入谷底,当时伤势十分严重,他自觉已无生还的可能,但后来却被人救了。迷糊间他看到一位白发老翁为他诊治,等到他醒来之后就再没见过这位白发老翁,还是药童把他送到了山口,来往的商旅发现他,便救了他。虽然世上无人见过药圣,但此番经历让他十分肯定,这位隐藏在深山的老翁定然就是那医药祖师爷!因为当时他摔下悬崖时,多处肋骨骨折,如果不是遇到了起死回生的药圣,他是断然活不成的。”
刘太医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后来呢,您这位同行是不是去俞山谷底找过药圣?”赵宇猜测着。
“没错。如果能找到药圣,拜在他的门下,那将是医药界的神话!所以这位同行后来又去了俞山谷底寻找,但是,却一个人也没有发现,就连当时他养病的屋舍也未曾寻见,后来这个消息传到了江湖上,许多江湖郎中自发组织了一个庞大的队伍,对谷底进行集中搜索,一行人几乎搜遍了谷里每一寸草地,却依旧连药圣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于是便有人猜测,说这位同行白日梦游,看错了人,也有人猜测说药圣是那天上的神仙,神龙见首不见尾。”刘太医说得是激动异常。
“那还是没有药圣的消息,去了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看来真是你这位同行白日梦游吧!”赵宇越听越失望。
“可是我看这位同行说得十分真切,不像是假话,而且我是相信药圣真的存在的,为了验证内心的猜测,最后我亲自去了一趟俞山。”刘太医的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什么?刘太医您也去俞山寻过药圣?”赵宇十分惊讶地问道。
“是!而且还真的发现了这位同行所说的屋舍,只不过这间屋舍是在一个山洞中,非常隐蔽,我也是因为躲雨,才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山洞,不然怕是也跟这群江湖郎中一样,一无所获。”刘太医说到此处,眼神里多了一份自豪。
“那您在山洞中发现了什么?”赵宇急切地问道。
“山洞里空无一人,但我发现了很多名贵的草药,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我猜测此处定然是住过一位郎中,很有可能此人就是传说中的药圣,当时他应该是因为救了人,怕有人因此发现了他们的行踪,才临时迁走了。”刘太医猜测道。
“刘太医,您的意思是说,药圣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人,对吗?可是后来你可有将此隐蔽之所说与他人?”赵宇问道。
“我只不过是寻到一处屋舍,并未见到人,加上当时大家都在嘲讽这位同行,说他梦游见到药圣,引得所有人白跑一趟,在这种风口浪尖上,我是断然不敢再妄言,只得让此行烂于肚中。”刘太医是个谨慎之人。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药圣,那王爷的病就有救了。只是,这天下之大,该去何处寻找药圣呢?”赵宇陷入了困局。
“既然有希望,那就去试试吧!或许,真的可以找到药圣。”刘太医心里也是没底。
“是,有希望就得尝试!多谢刘太医了,只是,在未找到药圣这段时间,还请刘太医千万要拖住九王爷的病情,切莫加重才是!”赵宇恳求道。
“老臣尽力而为吧!还有一事,听闻西域国献给皇上两颗回春丹,此丹药是西域蛊医研制,正常人吃了延年益寿,病人吃了可保病情延缓,如果王爷能够求得此丹药,必将能够争取更多寻找药圣的时间。”刘太医说道。
“我这就去给宫里传消息,多谢刘太医了!”赵宇道谢。
将刘太医送走以后,赵宇拟了一份求丹药的折子,随后他走到榻前,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九王爷,便擅作主张给宫内传了消息,并且飞鸽传,派遣王府暗卫,前去各地寻找药圣的下落。
月儿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看到江太医已经离去,心中甚是担忧,便走上前问赵宇:“赵大人,王爷怎么样了,刚刚刘太医说了什么?”
“月儿,你可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得了皇后娘娘的恩惠,做了王爷的通房,但也只是跟贴身侍女同等,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其它的事无需多问。”赵宇不希望药圣一事还有更多人知道。
“奴婢只是担心王爷,故而多问一句罢了。”月儿摆明了是心里不服气。
“月儿,今日我好心提醒你,如果今后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恐怕王爷是容不下你的!”赵宇不希望将来月儿因为功高盖主而被王爷所不容,毕竟月儿作为侍女来说,对王爷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是!奴婢明白了。”月儿是个十分通透的丫头。
月儿心想:她跟了王爷五年,每日皆是尽心尽力地伺候他,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走进王爷的心,甚至,连通房丫鬟这个名号都快保不住了;而王妃江梦卿才来几天,居然能让王爷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顾,她不甘心!